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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大铖以前巴结魏忠贤,名列逆案,是阉党的骨干,崇祯十一年祀孔时,复社的人们起草了《南都防乱公揭》,痛骂阉党余孽,还痛打了要撕揭贴的阮大铖。阮大铖由此对东林、复社恨之入骨。他做了兵部尚书后,重刻《三朝要典》,排挤东林党人,他造出“十八罗汉五十三参”的黑名单,企图把东林党人一网打尽。钱谦益自从在弘光朝廷里当上礼部尚书后,他极力与阮大铖交好,甚至为他上书鸣冤。可是,阮大铖认定钱谦益是东林领袖,还是不肯解憾,黑名单仍有钱谦益的名字。钱谦益精心准备了这一桌筵席,想讨好阮大铖。事先,他求柳如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巴结阮大铖,可怜巴巴地说:“雷縯;祚和周镖已被杀掉了,阮圆海这个人心黑手辣,能不能保住老夫的身家性命在此一举了!”
柳如是穿着新制的粉红西洋纱衫,下束玄色罗裙,梳着乌黑发亮的云髻,云髻上插有晶亮的珍珠流苏的金凤钗,双耳戴着八宝珠环。她坐在那里,并不多说话,只是轻摇着那一把象牙柄碧玉蝴蝶坠的宫样纨扇。阮大铖忍不住色迷迷溜她一眼,又正襟危坐在那里,捋一捋大胡子。
“我最近又作了《蝗蝻录》和《蝇蚋录》,进献给皇上……”阮大铖阴鸷地说,用眼睛瞥一眼钱谦益。
杨龙友忙插嘴道:“阮大人,我有一个提议,今天的酒席上莫谈国事好不好?”
“对,对,我们喝个痛快!”钱谦益尴尬地说。
“为何不谈国事?国家让那一群东林党搞得糜烂不堪,危在旦夕……我们还能袖手清谈吗?”阮大铖狠狠瞪了杨龙友一眼,又接着说下去,“愚以为,东林为蝗复社为蝻,诸从和者为蝇与蚋,群凶煽虐,植党营私,扰得朝廷不宁,国将不国,以至于闯贼攻陷京城,先皇被弑,真是亘古奇祸!”
“这个,这个……就事论事来说,张溥他们也是过分了一些,我并不是很同意的……”钱谦益瘦脸涨得通红,他言不由衷地说。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脚踢着身后边的柳如是,暗示她快出来解围。柳如是却不说一句话,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,似乎想着什么。
“岂止过分!岂止是张溥一人!东林、复社结党营私,排斥异己,罔上压下,一手遮天,他们简直像蝗虫和蝻虫一样,东林和复社党人不除,国无宁日!”阮大铖拍着桌子,恶狠狠地说,“我奏请了皇上,若要使国家昌盛,必要扫清这批蝗虫与蝻虫,除恶务尽!”
一片沉默,大家既不举筷也不举杯,都尴尬地坐在那里。天已经暗下来了,从窗外看去,岸边的酒楼与河房林立,还有天边黑黝黝一线远山的轮廓。
柳如是忽然说话了,她问阮大铖:“阮大人,听说左大人、陈大人、马大人去北京谈判,结果怎样呢?”
这一句问话打破了死寂的沉默,大家都不约而同纷纷将目光投向阮大铖。
“唔,唔,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……”阮大铖支支吾吾地说,“我想,左大人他们必能不辱使命吧!”
杨龙友也说:“是啊,左大人他们带去了黄金一万两,银十万两,绸缎一万匹这样厚重的礼物呢!大概,北虏即使不退兵,也不会南下吧?”
钱谦益轻轻叹息一声:“但愿如此!”
柳如是却款款站起来,“今日我们敬治薄席,款待诸君,无以侑酒,我前些日子学了几段阮大人所撰的《燕子笺》,”她秋波一转,瞟了阮大铖一眼,“为阮大人的词曲所感,便重习旧课,学了几段,只恐有污诸君清听……”
席上的气氛热烈起来,人们纷纷称好,阮大铖也笑得眯起了眼睛,捻着胡须道:“大铖的拙作竟蒙夫人厚爱,老夫万分荣幸,万分荣幸!”
琴师吚;吚;呀呀给胡琴定了弦,一会儿,响起了哀婉而动人的琴声。柳如是的嗓音略有些沙哑干涩,她那充满惆怅的感情与戏词交隔起来,却令人肠断。
“……咸阳烽火兼天动,铁骑起腾猛,荆棘长铜驼,马嵬断香梦。羊羔连瓮,琵琶调弄,拍手卯儿姑,把如花向帐前奉。”
“……蓦然杀气雷轰,雷轰;街厢烧得通红,通红。蓬松短瘦鞋弓!……”
船过了大中桥,深褐色的桥洞挺大,里面阴气森森的。月亮升到空中。秦淮河上丛集的灯火与明月交辉,风吹动着岸边一株一株杨柳婆娑起舞,也吹动着河面的幢幢船影,皱起一层一层的涟漪。船夫们索性停了浆,侧耳倾听着迷离忧怨的曲词,让这艘大画舫船在河中随意飘荡。河里的船也更多了,常常有些船无意中与这条大画舫相撞。有几回,撞得舱房抖擞一下,那张大理石面的红木桌颤一颤,盘儿碟儿及酒杯也跳一下,宴席上的人们却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大笑。
阮大铖用一根筷子敲着碗,摇头晃脑地击节伴奏。
杨龙友一只手拿着南京板鸭的鸭骨头,另一手高举酒杯与席上诸人连连干杯。
钱谦益也连饮几大杯,边喝着酒,边用手绢擦着眼泪,“我们现在的情景与阮大人所写的安史之乱差不多,也是索虏肆虐,流寇横行,民不聊生啊!阮大人的剧本写得好,写得好!我钱某人深为钦佩,敬阮大人一杯酒!”
阮大铖一饮而尽。
柳如是轻移玉步,也端了一杯酒,“阮大人不仅是剧本写得好,而且学兼文武,今日大明江山安危系于一身,我也敬大人一杯!”
“夫人过誉了!夫人过誉了!”阮大铖狡黠的眼睛眯成一条线,也直怔怔地盯着柳如是薄如蝉翼的粉红西洋纱衫,她的雪肤冰肌,内外映澈,又红又白,更是分外娇艳。他没有喝酒,却又不由自主“啯;”地咽一口唾液。又望着她那捧着青花瓷杯的春葱般玉指,他突然有了主意:
“夫人敬的这杯酒,老夫是一定要喝的。不过……”他捻了捻胡须,“不过,老夫有个不情之请,要请夫人换个杯子……”
“换个什么杯子呢?”举座惊诧,都盯着阮大铖。
“换个‘白玉莲花杯’!”阮大铖斩钉截铁地说。
“阮大人,我们家中没有这个白玉莲花杯呀。只有这成化窑的青花瓷杯,还有金杯和银杯……”柳如是以为阮大铖故意与她为难,她云髻半偏,眉头微蹙,“实在没有什么玉杯!”
“是啊,是啊,我家中倒是有一个翡翠杯,可以叫仆人拿来。”钱谦益惟恐得罪阮大铖,也连忙插嘴,还频频向柳如是使眼色。
“哈哈,哈哈!”阮大铖抚摸着胡须,仰面大笑,“我说的‘白玉莲花杯’就在柳夫人手中!”
“就在我手中?”柳如是诧异地看了看,她自己手里除了这个青花瓷杯,什么也没有啊!
杨龙友恍然大悟,白净的瘦脸也变得兴奋了,“对,对,就在柳夫人手中!”他又转向钱谦益说,“宋朝的典故,钱大人忘啦?”
钱谦益恍惚记起来了,宋朝的杨某,为谄事卞绘,命自己的妻子用两手捧酒,捧到卞绘嘴边,名为“白玉莲花杯”。他想到这儿,脸红了,尴尬地摇头说:“记不起来了,记不起来了。”
“就是以手为杯!”阮大铖涎着脸,望着柳如是,“也不知柳夫人肯不肯赏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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