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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自由的鸟儿相关:
〃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。〃(〃Love is a rebellious bird〃)
Habanera from the opera Carmen。
20、第十九章 。。。
麦克米伦有个表兄,是首领的儿子。这位表兄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整天被山腰的猎户兄弟追着打,因为他每天都跑去偷看人家的妹妹。没有人告诫表兄“你还太小!〃“这是早恋!〃“这是不对的!〃家人朋友都为他加油打气,麦克米伦还帮忙递过情书。
那是一个朴素的乡下姑娘,挎着藤条编成的篮子正要去小溪边洗衣服,她的两个哥哥大概正追着麦克米伦的表兄满山跑。麦克米伦还记得她脸上的雀斑,和因为营养不好而长得瘦瘦的手臂。小姐姐用细瘦的手指接过信,激动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,将信纸贴在还未发育好的单薄的胸前,甜甜唤出表兄的名字。
表兄称她为“最美的少女”,麦克米伦虽然不认同,但那样的可以称得上是最美的回忆,瑞尼的少年一定是没有的吧。
之前听艾尔顿说过,在瑞尼国,进行婚前@行为的女性是被人瞧不起的。而在故乡,同时拥有多个@伴侣和进行不存在感情的婚内@行为才是可鄙的。表兄结婚时,孩子都会爬了,于是他们收到了双倍的贺礼。麦克米伦则抱着软软的小婴孩,和新娘的父亲以及两个哥哥互瞪。那滋味可真不好受!
表兄是个有福的人。麦克米伦想到自己也许再也不可能有机会抱着软软的婴儿了,有些难过。不过偷偷看了一眼身边文武双全的师兄,又什么都甘愿了。
***
敲开魔法大学校城墙下的小门,艾尔顿颤颤巍巍地递出介绍信,说:“来自最后的独角兽森林的艾尔顿,偕同三个学生,请求拜见校长大人。”
瑞尼国很重视教育,和宾帝国显然不同。这里实行的是十三年制的强制义务教育,由国家负担全额费用。校长是全校最老的人,他的白胡子拖到地上,而且按照托兰的反应,那该是真胡子。校长是位真正值得尊敬的老者,还是个精明人,他对艾尔顿说:“你可以变出原来的相貌,苏巴特洛…李。当然我也喜欢你的新名字。我代表魔法学校欢迎你们的到来,并诚心希望你们能够留下来,教导新的学生们。”
艾尔顿说:“你该知道我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,年纪比你还大。我太老了,心有余力不足……不过,如果是图书管理员那样的活儿,还是可以帮得上忙的。至于我的学生们,大的两个已经完成了魔法学习,我想留在身边做帮手,小的那个,我恳求你把他编入学生名册。我的母校是世上最好的魔法学校了,我希望他能有荣幸在这里学习。”
校长欣然同意,还很感激的样子。
麦克米伦领到了两套制服和一箱教材,成了一名正式的魔法学生。
下午的课堂上,老师向大家介绍他为“埃尔戴尔的麦克米伦,艾尔顿大师的学徒”。麦克米伦立刻被同龄人团团围住,他们问:“埃尔戴尔是地名吗?在哪里?”“艾尔顿大师很有名呢,他真的是怪脾气吗?”“你的魔法是不是很厉害?来比试一下!〃
麦克米伦由衷地感到高兴,学校里的气氛和校外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,这些学生们还保有热情和纯真,还没有变得麻木。他向同学们坦白自己连幻术都不会,成为大魔法师的学徒也是最近才发生的事。并且好心告诫大家,艾尔顿大师和他美丽的异族学徒都极其讨厌与人接近,尤其是男人!大人物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怪癖,如果有学业上的疑问,拜托女生请教会比较好。
寂寞的托兰一直蒙在鼓里,艾尔顿可是一眼识破,叫嚣着要麦克米伦为破坏了他和谐美满的后宫梦付出血的代价。
和气开朗的麦克米伦在同学间大受好评,下课时他总是和同学们闹作一团,有人急切地打听铁墙外的见闻,有人热心地向他介绍校园。
托兰被埋在书堆下,妒恨不已:“居然成了麦克米伦的后宫!〃
***
学校的高墙外,世界正在崩塌。地震、海啸、火山、干旱、洪水、龙卷风……根据艾尔顿的理论,天气和地理的异常是由于魔法力量的平衡遭到破坏造成的。古书《瑞尼纪年》上还有一段相关的预言,大意是当魔法时代终结,世界将会毁灭两次:第一次,陆地变成海洋、海洋变成陆地;第二次,天与地翻滚一周,天变成地、地变成天。支撑天地的四柱,只剩下海怪和石头人,缺少了一半,无法阻止天地的倾斜。魔法力量已经失控,处在或者爆发或者灭亡的边缘。在艾尔顿还叫作莱顿的时候,他曾经残杀了两头火龙。在他之后,又有几头龙被各国勇士当成害人的怪物斩杀,火龙在二十几年前灭绝了。而狩猎精灵也持续了近百年,现在世上已经没有精灵了。根据托兰提供的信息,南方的石头人还没有全部灭亡,但是变得异常暴躁凶残。和吃人的海怪一样,人类为了自保,势必会把他们斩尽杀绝。代表神的碎片的生灵,不可能再与人类和平共处于这个世界上。
“那么,就把它们都送到另一个世界去吧!神的世界。”托兰暗示,为了世间的稳定和人类的安全,应该发动对石头人和海怪的战争。
“很冒险。谁都无法肯定完全离开神力的世界会不会支离破碎,太阳还会不会升起来,明天还会不会来临。”艾尔顿合上厚厚的古书。他希望能在这个规模最大的魔法典籍库中找到补救的方法,但是还没有找到。
“以大屠杀作为解决方式么?!再一次!〃诗人难得激动起来。“那些生灵和人类、动物一样,拥有生存的权利!连神也没有资格为了保护兔子而将狼抹杀!〃
托兰把书扔到地上跳起来,愤怒不已:“我不是兔子!我的族人也不是兔子!那些妖怪是地底下才有的恶鬼,它们根本不应该生存在太阳底下!〃
艾尔顿把托兰按回椅子里,说:“我也曾经为了保护身边的人而战。但是要再毁灭两个种族来挽救局势,……我无法说服自己。”
……
麦克米伦将头埋在羊皮纸和莎草纸之中,现在,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所选择的道路。前方没有路标,一片黑暗。未来混沌无光。但是已经走得太远了。
“天空碎裂……”
脑海中响起诗人美妙而忧郁的歌声,麦克米伦说出:“神死了。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,选择在我们手中。”
一定会有办法的,答案说不定就在下一本书中。麦克米伦目光坚定地看向诗人,诗人也久久回望他。
耳边仿佛没有了别的声音,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美好的事物和可爱的人,还不想放手,麦克米伦想赌上性命守护。
21、第二十章 。。。
中年级生课程还不算太多,艾尔顿听从麦克米伦的请求,为他挑选了几本医药方面的基础魔法书。他的学徒修行从分药晒药开始,还要抽出时间帮忙图书馆钉书架。
艾尔顿、诗人和托兰三人把全部的时间都花在查找资料中,似乎是抱着看完每一本书每一页纸的决心。托兰有独树一帜的修补古书册的方法,对于中北部语系和偏远地区的方言完全不懂。因此这些书经过修复便到了诗人手中,诗人很有语言天赋,而且到过很多地方。艾尔顿则投身于禁书、用密码写成的私人笔记以及民间记载偏方和传奇的小册子当中。对了,艾尔顿还开始留起短短的络腮胡子,试图让魅力加分,自以为成熟潇洒其实邋遢懒散。
瑞尼魔法大学校的图书馆有着麦克米伦从未见过的浩瀚书海。五个多月过去了,艾尔顿三人还在继续寻找保存魔法力量、维持魔法世界稳定的方法。麦克米伦现在已经可以配制出简单的魔法药水了。同学们都对他刮目相看,因为麦克米伦除了一门基础科目不及格外,每一门都拿到了高分。那个说着“连幻术都不懂”的外来学生,已经变成了还是不懂幻术的优等生。
托兰安抚他:“那些假的有什么好!要拿出真本领才算数。……喂,上了我吧!〃
五个月都只和木板铜板纸张睡觉,托兰可能快到极限了。麦克米伦对他那句成为了口头禅的尾句,也总算可以做到置若罔闻了。
托兰又对剩下两人说:“你们都干枯了吗?谁来上了我吧!不然我今天要到学生宿舍去施暴了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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