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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警官还真是小心谨慎呢,就不能交个朋友,多聊聊吗?现在是在你的休息时间,我们坐在警局外面呢,也非要这么谨慎小心吗。”谭茹似开起玩笑般说到。
“从穿上警服起,就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,这可不是什么时候或坐在哪儿就能有区别的。谭小姐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宋剑笑着接话,接头打开饭盒,拿起勺子开始用餐。
“那这样吧,宋警官你不方便讲,我要不猜一猜?反正闲着干等也是闲着,你吃着饭,就当我编个故事讲一讲。”谭茹说。
“行,你说,我听着。”宋剑边吃饭边含糊应了一声。
“假设,二十年前,那几个女性是非常骄傲的人,看不起依附在男性身上的传统生活。或者她们是被男人伤害过,心灰意冷,从而心中有怨恨。总之,几个经历相似的女性相识了,并且交情不浅,共同形成了对男人的仇视。
几人憎恶品行恶劣的男人,于是挑选目标做出惩戒,下杀手,做些实质性的事情来宣泄心中的愤怒。一个人动手太不公平,也太容易有人反水,于是几人决定按人头分配目标,像是做任务分配蛋糕一样,一人一份,达到平均平衡,谁都脱不了干系。
手上都沾了命案后,几人就像是找到了和谐的完美机制,共同保守秘密,继续生活。二十年过去她们已经年迈,有了白发,但始终保持着密切往来。因为秘密太大,藏的太久,她们成了最亲近的人,有着每天小聚的习惯。
她们应该住得很近,一直都在相互视线范围内,即是她们之间感情好,也是相互监督,看到对方的存在才会安心。这时候,她们已经分不清这么多年下来,是相互扶携多一点,还是相互担心多一点。
不过,这些都是后话。最重要的点,还是这些人之前发生过什么,是什么样的起源,把她们紧密联系到一起成为如同联盟一样的存在。又是谁,第一个提出来作案。
因为按照社会学里的群体理论角度分析,两人以上的群体达成共同目标,就必然存在一个主要议案主导人员的存在。或许,他们有一个共同相识的人,像蛛网中心的那个结,那个人才是一切的源头。找到那个源头,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合理的归位。”谭茹说着,目光打量向宋剑观看他的反应。
“故事不错,我不评价。”宋剑吃着食物含糊应对。
“你们警方应该是已经查得差不多了,今天把胖婶儿带回来后,如果连夜问话,在天亮之前可能就会得到答案。关于林慧,关于那些旧案,你们肯定会有重大突破,我算是帮警方出了一份力吧。就算是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,也不能破例,再多跟我讲讲?”谭茹笑说。
“嗯。回头我试着替你做热心市民的申报。不过,前提是你这次的行为定性,要属于见义勇为或者是英勇协协助。”宋剑也不直接说是或不是,只继续边吃食物,边笑着打太极。
看宋剑是真的不打算再对自己透露任何更多的信息,谭茹也只得妥协,毕竟她不是神,仅凭推断无法知道事情全貌,只有暂时作罢。缓了两秒后,谭茹将话题转向另外的事情。
“旧悬案不能说。那么现在能告诉我,王招娣案件的更多情况了吗。”
“我先吃饭,快凉了。要不你还是先说说,你自己查了这么久,有查出来的事情?”宋剑笑着反客为主。
谭茹看得出宋剑这还是不太信任自己,想先套自己知道的情况。虽然有些不满意于他的这种防备,但她也很快适应,并不介意地笑了笑,说:“好。那我先说说。”
“王招娣坠楼不是突发事件,是有预谋的,新塘巷7号楼里的住户们集体作伪供了,你们警方知道这一点。对吗?”谭茹询问。
闻言,宋剑抬起头看向谭茹,似乎对她这样大胆的结论有点意外,放下了饭盒,想了想后,说:“这个,我还是没办法回答你。不过,有一点信息现在可以告诉你。王招娣的案件的确并不复杂,现场勘验与证物提取化验,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结果出来,经过研判后就几乎能确定你大姐不是真的凶手。并且,我们也在昨天有新找到一份资料,证实当时你大姐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,根本不可能作案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你大姐两个孩子所在的幼儿园,在案发当天布置了课后手工作业,你大姐去文具店买了材料,但后发现材料有问题,就曾与文具店的老板起争执,最后没退钱,也没补货。夜间,应该是出于作业无法完成的怨气,你大姐半夜去了文具店外泼洒了垃圾作为报复,然后去了更远的地方,在另一家文具店内买齐材料。文具店外有监控,拍到了一切。从文具店到你大姐家,我们追踪了夜班公车路线监控,也发现了她出现的影像。通过时间对比可以确定,王招娣身亡时她并不在楼内。”
“可她却坚持要说是自己做的。为了什么呢。”
“这一点,我们警方要继续努力与她沟通,希望她能自己讲出来。当然,如果你作为家属能够帮忙,或许比警方更能让她愿意开口。”
“这是既希望我作为家属帮忙做我大姐的思想工作,又不想让我知道太多。宋警官,你不觉得这样太苛刻了吗。”谭茹笑着反问。
“警方能通过调查确认你大姐没有行凶,还给她清白,但却没办法改变你大姐对生活丧失信心,沮丧的态度。这一点,你们家属需要明白。让你大姐开口,解除心结,是对警方的办案有利,更是对她自己的益。”宋剑放下餐具,认真说到。
宋剑这话说得很在理,谭茹心中明白这点,就没再强行的去理论下去,笑容收敛后缓了一缓,表示自己明天会去看守所见谭蒙,这也是她之前承诺给谭蒙的事情,也会再试一试与谭蒙沟通,争取让她配合警方的问话调查。
“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?宋警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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