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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恶伴善而生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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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潇潇看看墙角,又看向写小草,一脸茫然。

“你现在还看不到,人鬼殊途。要见么?”谢小草看着虞潇潇,等着她做出自己的选择。虞潇潇犹豫了一小,点了点头。

见虞潇潇点头,谢小草取出一块像是熏香一样的东西,掐一小块儿,点燃后放在桌子上。谢小草点的不是什么熏香,是犀角。通天犀的的犀角。《山海经·南次二经》记载:“祷过之山,其上多金玉,其下多犀兕,多象。”祷过山的一种犀牛,生有三角。头顶、额头、鼻子各有一只。鼻子上的角短小丰盈,额头上的角厥地,顶上的角贯顶,其中顶角又叫通天犀。剖开通天犀可以看到里面有一条白线似的纹理贯通角的首尾。《晋书·温峤传》“峤旋于武昌。至牛渚矶,水深不可测,世云其下多怪物,峤遂燃犀角而照之,须臾,见水族覆出,奇形怪状。”葛洪所著《抱朴子·登涉》中记载:“得真通天犀角三寸以上,刻以为鱼,而衔之以入水,水常为人开。方三尺,可得息气水中。以其角为叉导者,将煮毒药为汤,以此叉导搅之,皆生白末,无复毒矣。”唐·李商隐《无题》诗之一:“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”。“灵犀”二字就取自通天犀。通天犀乃灵异之物,可使万物相通。谢小草的前辈曾言“生犀不敢烧,燃之有异香,沾衣带,人能与鬼通。”

随着犀角的烟弥漫开来,高铭的身影开始显现出来。看着高铭现出的身影,虞潇潇抱着膝盖埋着头,哭的声音更大了。高铭站在墙角手足无措,之前的愤怒随着两人面对面的相遇,烟消云散。

哭了一会儿的虞潇潇抬起了头,接过小梦递过来的纸巾,擦了擦脸上的泪水。抬头看着高铭。

“两位,我很想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时间。不如我们先把事情搞清楚怎么样?剩下的时间都是你们的,怎么样。”看着相对无言的两个人,谢小草出言打破了沉默。两人脸上都是微微发红。“虞小姐,其实说白了只是两件事,或者说,只是一件事。虽然有些冒犯,但还是请你实言相告: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?你的病是怎么得的?”

“照片里的那些人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都是残障人士。”虞潇潇声音为不可言。谢小草心说果然有猫腻。

不得不说,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人。有的人视钱如命,一毛不拔;有的人沉迷权利,宦海迷失;有的人残暴无度,将人烹而食之。好多意想不到的人存在着这个世界某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。虞潇潇也许算不上意想不到,却保持着一颗极度善良的赤子之心。

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人,可能比正常家庭的人更愿意去帮助别人,特别是那些弱势群体,他们更愿意伸出援助之手。虞潇潇就是这样的人,自小在孤儿院长大,独特的环境,孕养了虞潇潇一颗纯净的善良之心。

虞潇潇上了大学之后,除了努力学习和打工挣钱外,没有参加任何社团之类的,只是加入了学校的志愿者协会。在学习打工之余,都会去参加协会组织的各种志愿者服务。养老院、敬老院、福利院、孤儿院,周围社区的孤寡老人、残障人士。有时候还会自己跑去养老院、孤儿院,帮人打扫打扫卫生,聊聊家常陪孩子们玩游戏。每次做义工回来,虞潇潇都觉得比学到新知识、打工挣到钱更开心。

善良是人类最可贵的品质。可是,但有时候,善良却不知是福是祸。就像是某位女孩子扶摔倒的老太太。在一次帮助学校旁边一位下肢不全的独居男人的时候,虞潇潇的内心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,一扇不知道是通往天堂还是地狱的大门。

有一次,学校的志愿者协会组织学生去学校附近一个小区做义工。帮助小区的独居老人和残障人士。虞潇潇被安排帮助小区一位双腿瘫痪的独居男人。也就是整理整理房间、洗洗衣服、做一些简单的家务。以前虞潇潇也去独居的老人、残障人士做过义工,并不陌生。中午的时候,虞潇潇做了一顿饭,边吃饭边和男人聊天。虞潇潇这次来的这一家,一家两口,男人年轻时候是出租车司机,后来出了车祸,两条腿从膝盖截止。出事没多久,妻子就跟别人跑了,留下一个孩子。孩子现在在外求学,男人一人在家。中午吃过饭,收拾完碗筷,虞潇潇开始给男人洗衣物,包括一些床单、衣服、被套枕套之类的,洗完衣服就差不多该回去了。虞潇潇在卫生间洗衣服,男人在外边看电视。虞潇潇洗了几件衣服,发现没有洗衣粉了,就准备出去买一些。当她出洗手间的时候,看见了很震惊的一幕。男子坐在客厅,往洗手间拔头张望,而且在用手解决男人的生理需求。因为虞潇潇出来的快,男人并没有反应过来,于是,两人四目相对。只是几秒钟,虞潇潇低着头就跑出了房间,男人在屋里边不知所措。离了房间的虞潇潇没有去买什么洗衣粉,也没有等志愿者协会的人一起回学校,而是自己独自一人打车回去了。坐在车上的虞潇潇,脑子乱一团。没有像有些女生那样觉得恶心,更没有像一部分女的那样有生理反应了,只是有些尴尬,不知道再怎么在一个空间待下去。

回到学校的虞潇潇,躺在床上,抬头看着天花板。善良人啊,终归是善良人。虞潇潇没有想什么以后再也不去那一家了,再也不去帮助那些独居男人了。而是拿出了手机,搜一些东西“残疾人的生活现状”、“残疾人的生活自理能力”、“残疾人的生理需求”等等之类的。

生活中,不论男女都是有生理需求的。残疾人由于自身身体的缺陷导致无法正视自己,缺乏自信,内心压抑,他们也有生理需求,但大多数时候求而不得。长时间的压抑会导致他们走向极端。翻着手机的虞潇潇,看着看着就看到一些信息。这世界上有很多残疾人的生理需求得不到解决,但是,也存在着一些小众组织,专门为残疾人解决生理需求的组织。意大利、法国、美国、中国台湾省等好多地方都有这种帮助残疾人解决生理需求的组织。虽然这种组织还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,甚至是恶意攻击。但不得不说,他们确实为一部分参接任解决了正常的生理需求。手机上的信息像锤子一样,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虞潇潇善良的心。

虞潇潇的心终于是被敲开了。一个多星期后,虞潇潇又踏入了那个小区,那个独居男人的家。从那开始,虞潇潇再出去做义工的时候,就专门搜集附近残疾人的信息,然后在网上查资料、学习,如何判断残障人士是否有生理需求。有了第一次,旧友第二次。有了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。虞潇潇开始了脚踩黑暗,心向光明。虞潇潇当然不敢把事情说给当时已经是自己男朋友的高铭,任何人都没有说过。在内心的挣扎中,不断的继续着。

大学毕业,和自己的男朋友一起为生活努力奋斗。偶尔还会去做这不知是善是恶的事情。有时候好人真的未必有好报。就是高铭收到照片那天,虞潇潇接到了一个电话,自己以前帮助过的一个残疾人打来的,说家里有些事情,想让她去帮帮忙。虞潇潇没想其它就去了。去了之后,男人给虞潇潇倒杯水,男人没有提出什么要求,只是说自己一个人待久了,想找人聊聊天。虞潇潇毫无戒备的坐下,和男人聊起来。没聊一会儿,虞潇潇就觉得头晕眼花,之后就不记得了。等虞潇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被绑在床长,四五个男人在凌辱自己。虞潇潇入赘冰窖,不知道自己曾经舍弃身体帮助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。看着不堪的画面想叫喊,可是自己的嘴被堵住了。到后来,虞潇潇已经无力挣扎。泪水已经流无可流。

最后,蹂躏玩虞潇潇的几个人,解开了她,并拿出手机的照片威胁虞潇潇,还说知道她以前的勾当,说她就是个婊子妓女,如果敢告发他们,就把虞潇潇之前的事情也曝出来。还说以后还要光顾她,可以给她钱。

行尸走肉般的虞潇潇不敢往家里走,可是却没地方去。偌大的城市,仿佛一下就从眼前抽离,只有无尽的黑暗。深一脚浅一脚的不自觉的走到了家门口。不知道如何面对深爱自己的男友,却又渴望得到家的温暖。打开了房门,迎来的不是温馨呵护,是劈头盖脸的咒骂,和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自己过往的照片。这不是雪上加霜,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虞潇潇逃出了家,逃出了这个自己待了二十多年的城市。只是希望找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,一个没有自己过往烙印的地方。最终来到了这个地方。本以为逃出了地狱,可是,不久,就传来了高铭卧轨自杀的消息。虞潇潇不明白,为什么高铭会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,直到不久后她查出了自己患有艾滋病,她知道了,明白了,了解了高铭的内心。是自己传给高铭的,那自己又是谁传染的呢?不知道,不知道是自己曾经哪一次的甘心奉献,害了自己,害了高铭,害了两个从小生命坎坷的少年。自小孤儿,心爱之人的离开,如今又患了绝症,无亲无故,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呢。。。。。。幸福美好,原来一直与两人无关,从生来到死去。本来虞潇潇在查处来自己患有艾滋病之后,也想以自杀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。可是,孤儿院院中的一个电话把虞潇潇拽了回来。孤儿院出来的孩子,不管去哪儿,一般都会和孤儿院有联系。院长知道高铭和虞潇潇关系好,但并不知道他们曾经已经要结婚了。打电话给虞潇潇来就是想了解高铭什么原因要到自杀的地步。还说高铭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了,这些年一直在资助孤儿院,还自觉承担了孤儿院几个学生的的学费,现在自杀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活压力太大了。

挂断电话的虞潇潇,打消自杀的念头,决定活下去,用自己残留的几年生命,把高铭的资助延续下去。自己早晚要死,就让自己用最后几年,为自己亏欠的爱人多积点德,来世投个好人家,不要再遇见自己。这两年,虞潇潇一直在用高铭的名义,继续资助着孤儿院,资助里面的孩子们。虞潇潇告诉孤儿院,这是高铭生前交给自己的钱,让自己定期打给孤儿院和那几个孩子。

一个多月之前,虞潇潇第一次“梦见”高铭,只是以为在梦里,自己有些高兴。可是,慢慢的,虞潇潇觉得不对,“梦里”的男人虽然长着高铭的脸,可是却从没说过话,或者自己没听见。只是在“梦里”不断的蹂躏自己,每次醒来,自己都觉得浑身酸软。那种感觉不像是自己的男朋友,更像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地狱般的场景再现。所以,虞潇潇越来越崩溃。最后实在受不了了,才来到了古街。

听到虞潇潇的讲述,高铭已经在墙角掩面而泣,谢小草在翻着一本厚厚的书,小梦在拿着棍子一脸愤怒,扬言要去干掉那几个人渣。谢小草合上书,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虞潇潇和高铭“事情已经说清楚了,高铭,你以后还打算报复虞小姐么?”谢小草转向墙角的高铭,只听高铭哭泣哽咽“对不起,对不起,不会了,对不起”。接着,谢小草砖头看向虞潇潇,“虞小姐,你看,你的麻烦已经解决了,还有其他的要求么?”床上的虞潇潇摇了摇埋在膝盖里的头。

“那好,既然二位都没有什么问题了,我们就来谈谈这次的酬劳问题。”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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