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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1页）

&ldo;手续都办好了？你老婆没找你闹？&rdo;

&ldo;我估摸着少不了要跑法院了，你以为每个人都像嫂子那么干脆利落？哎，今后都不能叫嫂子了，前妻前妻……我前妻那人吧特别事儿，要钱就算了，还非得要儿子的抚养权，你说这可能吗？她没工作，又没一技之长，孩子跟着她喝西北风去啊？&rdo;

好熟悉的说辞，穆皖南发现好像就是不久以前他也刚刚跟俞乐言这么说过。

说者无心，听者有意，原来听在耳中是这么令人不舒服，刺耳非常。

他喝光杯子里的酒，拍拍梁沉的肩膀，&ldo;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，今儿我先走了，你们几个慢慢玩儿。&rdo;

&ldo;这就走啊？&rdo;说起离婚这烦心的事儿梁沉也觉得败了兴致，&ldo;得，哥哥你要走咱们就都散了吧，过几天再聚。走走走，我送你们出去。&rdo;

包房外舞曲震天，玻璃铺就的走廊和楼梯倒影出五光十色的色块。穆皖南多喝了几杯，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下面刚好上来几个人，打了个照面，他看得不是太清楚，对方却叫出他的名字，&ldo;穆皖南。&rdo;

这真是说曹操，曹操到了，来的人竟然就是刚才谈话中提起的何维林。

☆、赢家

何维林高大魁梧，穿一身白色的运动短打，头发只有贴着头皮的短短一层，几乎与光头无异。

旁边的人管他叫何公子，但他与穆皖南梁沉他们的感觉都不同，没有富家公子的清贵，倒有种江湖糙莽气。

穆皖南没应，只是转身定定看着他。

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，&ldo;真巧啊，没想到在这儿会遇见你。怎么，这么早就走啊？赶回去给老婆大人报道，还是去陪小情儿？&rdo;

穆皖南眼中渐渐窜起火来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，&ldo;你来这儿干什么？&rdo;

何维林哈的一笑，&ldo;这么大个夜店开着门不就是让人来消遣？难道你穆大少能来，我不能来？&rdo;

梁沉见势头不对，赶紧从中打圆场，&ldo;哎哎，不是这个意思啊！大家都是朋友，北京城这么大，出来玩儿能遇见那都是缘分。今天谁都别见外，喝酒跳舞都算我的，啊？&rdo;

何维林不买账，&ldo;别介，各归各的啊！小爷我又不是出不起价钱，您这儿有什么好东西可别都只顾留着给发小，当年康欣也是从您这带出去的人，可没见有什么好结果，还不如跟了我呢！&rdo;

穆皖南的熊熊怒火已经爆燃，大步趋身上前却被梁沉拦住，听他压低了声音劝道：&ldo;别冲动，为了这种人不值当。&rdo;

何维林一脸得逞的笑意，戏谑地看着他们。

穆皖南握紧的手背上青筋凸出，急促的呼吸几乎让他额头冒出细细的汗水。

他终究是暂时放松下来，转身刚打算离开，就听到身后何维林拔高了声调道：&ldo;听说你最近离婚了啊？看来门当户对也不一定长久啊，承认吧穆皖南，你是留不住女人的，她们最后一个两个的都会离开你，走得远远儿的……&rdo;

他话没说完，腮边已经挨了一记重拳。穆皖南动作之敏捷，周围的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挥拳过来的，本能地都往旁边一让，何维林已经被打倒在地上，嘴边见了血。

他也不甘示弱地还手，边打边断断续续地说着：&ldo;……被我说中了……恼羞成怒？呵，穆皖南……你也就这么点儿本事，老婆还被人浇汽油……可惜啊，没点着火，要是点着了……你说多精彩，烧起来，轰……哈哈哈！&rdo;

穆皖南抿紧唇，单膝压住他的身体，手上已经下了死力，何维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

&ldo;是你？是你……派人去泼的汽油？&rdo;这一刻他根本不在意什么打糙惊蛇了，有的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冲天怒意，&ldo;你该庆幸那天的火没点着，不然我一定让你陪葬！&rdo;

他打得指骨都发麻，何维林倒在地上一脸血，听到他的话却还在拼命地笑着，整张脸都是扭曲的。

两边的人都扑上来拉开两人，场面一时混乱不堪。

…

乐言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，赶到警局办好所有手续出来，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。

梁沉有点不好意思，&ldo;本来不该这么晚了还打扰嫂子你，可我也不知道该打给谁，一翻开南哥的手机，第一个看到你名字我就拨了。你是律师，什么程序都懂也好办点儿。南哥就交给你了，你可千万看好他，当时那情形您是没瞧见，我们几个人拉都拉不开啊……&rdo;

&ldo;废话什么呢？&rdo;穆皖南刚好出来了，沉声打断道，&ldo;手续办好了没有，办好了就走！&rdo;

他也没多看俞乐言一眼，径自走到她停在外面的车子面前。

他也受了点儿伤，姿态有点别扭。梁沉摇了摇头道：&ldo;本来以他的能耐对付何维林那孙子都用不着费这许多力气，可他上回为了救嫂子你从楼梯上结结实实摔了那么一下，肩膀又脱臼了，这带着伤呢就施展不开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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