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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顾轻晚紧张的样子,司老爷子笑着摆了摆手:“这些人到底是聪明的,摸准了我们这些喜爱古玩的人的心思,一看是夏商时期的材质色泽,便很少有人再去细究细节。好在这东西我也没有花钱……”
司老爷子说到这,大海猛地咳嗽了几声,司行封狐疑的皱眉:“没有花钱?”
司行封一直因为古玩界的水太深而禁止老爷子往深接触,可老爷子还是背着他黑吃黑了不少好东西,见司行封狐疑,司老爷子忙解释:“这是我一个老朋友给我的遗产,他得绝症去世了,把花瓶留给了我。”
司行封想了想,更加怀疑:“老朋友?哪个老朋友?”
司老爷子有些被问急了,怒道:“臭小子,我老头子吃的饭比你走的路都多,朋友比你见过的人都多,难道还要都告诉你吗?好好管好你自己吧!”
说完老爷子蓦地起身,气呼呼的准备走,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看顾轻晚的,忙平复了一下情绪,回头对顾轻晚道:“丫头,谢谢你今天提醒我,不然我可就要闹大笑话了,你好好养伤,等回了国,我还有不少宝贝等着你帮我看呢。”
顾轻晚乖巧的点了点头:“老爷子,您也要保重身体,不要动气。”
送走司老爷子,司行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通常老爷子是不可能跟他发这么大的火的,而且从小到大,每次发火都是他问到了一些老爷子不肯说的真相。
尤其在小时候,他每一次问到父母的真正死因,老爷子都会和他生气,后来发现,他的父母确实不是死于车祸,而是被孙海华谋杀。
同理,在这件事上,老爷子越生气,就越让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看老爷子关上门离开,顾轻晚有些焦急道:“司行封,老爷子在骗你,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,但是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他的什么老朋友给他的。”
司行封有些惊讶的看向顾轻晚,她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,他不动声色,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,只淡淡的问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顾轻晚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门口,低声道:“刚刚我看出来了,这个东西刚从底下盗出来没多久,来路绝对有问题,但是当时老爷子把我的话打断了,看来他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个东西的来路不好,我也没敢说什么。”
司行封有些将信将疑:“你又怎么能看的出来那个东西是什么来路?”
顾轻晚无奈道:“专用的鉴宝放大镜能够方大好几千倍的细节,一般从底下盗出来的东西,即便经过处理,上面也还会有各种黏着物,从黏着物上可以看的出来这个东西被拿出来多久,大概是在怎样的地方。更细节的我看不出来,但我能保证,这东西刚出洞不久。”
司行封若有所思:“古玩界的古董交易中,这种从地底下出来的东西,应该也有很多吧?”
顾轻晚叹息:“多是多,但是司行封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这个东西不是司老爷子花钱买的,那是怎么来的?是他自己找人去盗的,还是……”
这一直以来都是司行封最担心的问题,司老爷子对古玩的痴迷已经到了一种失去自制力的程度,很多次司老爷子都想花巨额资产去购买一些古玩,好在被司行封拦住了。
司氏集团就算再有实力,再有钱,也经不住老爷子这么动不动就花几个亿买个花瓶的挥霍,尤其这些东西实在真假难辨,多少人盯着司老爷子哄骗呢。
顾轻晚把司行封剩下的担心都说了出来:“而且,司行封,古玩的水真的很深,现在不同于以前,有很多做古玩生意的人都有自己的武装力量,他们有自己的雇佣兵团队,这些资源有时候是他们去亲自盗的,有时候是他们真枪实弹抢的,都不干净。”
这些司行封很清楚,顾轻晚的意思也很明白,一旦司老爷子卷入了这些人的斗争之中,那可谓是引火烧身,很难全身而退。
只是一个孙海华都弄的所有人焦头烂额,和这些雇佣兵团队反目成仇的话,司行封恐怕真的要赌上自己的所有去和他们斗争了。
想到这里,司行封拨通了一个电话:“喂,是我,帮我查一个人。”
电话对面,皮特懒懒的问:“孙海华的事刚结束才几天,又出什么事了?查谁?”
司行封沉默了半秒,淡淡道:“我爷爷。”
皮特一言不发,挂断了电话,他从司行封的语气和所要调查的人中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,连顾轻晚都从司行封的神情中看出了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。
挂断电话,司行封回过头,看向顾轻晚:“你好好养伤,其他的事情……”
“司行封。”顾轻晚有些生气道:“你还要继续这样做是么?”
司行封有些不解,茫然的看着顾轻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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