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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崭露头角（第1页）

对面少年听闻一怔面露怒意，身旁家仆见状赶忙道“好哇你个司马安，落水怕不是脑子里进的也全是水了，曹公子你都敢辱骂？”发声男子招呼众家仆围住司马安，欲教训一番。

小厮大海见状暗道糟糕，便眼睛一闭身体一横双臂展开将司马安护在身后。

眼看被一群男子围住，司马安心一阵不安。擦，这朝代治安这么差？一言不合聚众斗殴？但是自己现在这身体，又瘦又小，打架明显不占便宜啊！得智取。

“且慢，我看你我皆是文化人，文化人岂有打架斗殴的武斗行为，有辱斯文有辱斯文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，你也配自诩文化人！”

“笑死我了，哈哈哈哈哈...”

听闻司马安自称文化人，众人发出鄙夷的笑声。谁人不知，司马百户大儿子是个除了吃喝玩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文盲。听他这般说，如何不笑？就连身旁的小厮大海原本如临大敌的表情也因憋笑而变得滑稽起来。

“好好好，文化人，你且与本公子说说，你不愿武斗，难道要文斗？”

周遭行人本以为要当街斗殴，都躲得远远的。现下发现，架打不起来，反倒有热闹可以看，便停下脚步聚作一团围观起来。

“你可真是收破烂的瞎吆喝，废话连篇。小爷我诗词歌赋样样精通，必须文斗！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，有趣有趣，本公子便和你斗上一斗，就比作诗。”

司马安一听，大喜过望！真是想什么来什么，上这多年学，随便背几首诗就能秒杀普通人。

“这竟是庆州曹知州的公子曹不逢！我们谷道府有名的才子。”

“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
周围行人议论着，更有读书人想等比斗结束与之结交一二，若有幸得知州提携，往后平步青云不是梦。

但见司马安倏的扎一马步，右手环胸，左手握拳从头顶划到前胸，食指做勾状，沉声大喝“你放马过来呀！”在场众人皆以为司马安出尔反尔拉开架势做困兽之斗。没曾想却是如此滑稽行为，人群中不满曹家作为的也不禁摇头，其余人更是哄堂大笑。

曹不逢不理会小丑状的司马安，双手后负，微扬额头，吟道“可怜秋风宿秋雨，柴门如翡桨青玉。可叹秋阳行秋叶，不知嘘寒是何人。”

“好诗！好诗！”

不管懂的还是不懂的，听着平仄的诗句，尽数发出赞叹。正巧一阵风吹，曹不逢站在人群中衣角随风舞动，享受着人群的赞誉对着面无表情的司马安戏谑道“不才，日前从庆州来谷道府的路上见一农舍，老农伴着秋阳独自而坐，触景生情，有感而作。现请司马公子作诗吧。”

好家伙，我直呼好家伙，这么装逼的操作放在现代不被骂中二也得骂有病吧，司马安腹诽。

“司马家的傻小子，赶快作阿，哈哈哈哈哈。现在认输还来的及。”

“你若是现在跪地求饶，叫我三声爷爷，叫我家公子三声祖宗，我必定替你向我家公子说情，今日之事就此作罢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...”周围一众仆又开始新一轮嘲笑。大海心道，这下彻底完了，自家公子有几斤几两自己还能不知道？早知刚才就应拦下公子，挨顿毒打也就算了还能朝老爷讨个护主有功落得些赏赐。眼见公子如此班门弄斧，这被老爷知道了，岂不是要迁怒自己。在大海悔之晚矣的时候，司马安说话了。

“诸位，若我做的诗胜于曹公子又该当如何呢？”

“你且说笑，若你的诗胜于我家公子，我一路扮狗爬学狗叫到府衙。”

“大可不必，我看你也是狗仗人势之流，又何须放飞自我？”

听到司马安的讽刺，周围的人群捧腹大笑。有道是阎王好斗小鬼难缠，这种大户人家的家仆最喜做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之事，普通百姓根本奈何不了。见司马安将此戳破道破，人群皆觉得出了口恶气。

曹不逢见人群被司马安左右，不爽的瞪了一眼发声的仆役，说道“曹吉，休得胡言。若我所作真不如司马公子，我曹不逢向你行拜师礼，日后但凡得见都唤你一声师傅。”

“我同意了。不过还得再加一条。你这恶仆改个名儿吧，就叫曹汪汪。”

司马安真是不说话则已，一说话就直刺曹不逢一众的心窝。曹吉听着周围的嬉笑声抽搐着嘴角，恨恨道“改就改，谁怕谁？那如果你输了呢？”

“我跪地叫你三声爷爷，这不是你说的吗？”

“好！”不等曹不逢回应，曹吉抢忙答道。不论是曹吉，还是曹不逢，对于这场闹剧还是很有信心的。不单是曹不逢的文采，更有司马安谁人不知除了吃喝玩乐狗屁不通。

见赌约已成，司马安沉声笑了起来。身旁的大海已然面如死灰，心下这次回家，肯定被老爷问责。虽然平时司马夫妇极为善待家仆，但是老爷司马惑一介武夫，最重脸面。少爷跪地叫曹家仆役爷爷虽此事不是因自己而起，也必定会迁怒于自己。想到自己被蛮牛状的老爷提起的惨状，大海不禁绝望起来。

“那小爷开始了，洗干净耳朵听仔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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