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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,少蓁回家了。不过才多半年,她好像老了二十岁,头发干枯蓬乱,面容憔悴,满是皱纹。不知怎的,落了两颗牙齿,也未装上假牙,说话有些漏风。她乍一见我,也是有些惶恐,脱口先说出一句:“你怎么回家啦?”未等我回答,她又满脸怒气,恨恨地对我说:“你这个害人精!还嫌害人不够吗?你……还要跑回家来害人!”
我争辩着说:“我回来,只是取一些东西……”
“我已经回信给你了!不准你回家,你走!你走!”她指着门口,火气愈来愈大,用力跺着脚说:“你给我走!别让我推你出去!”
“少蓁,你不用嚷!我立刻就会出去的。”我强压住内心的激愤,眼圈也红了,“跟你讲,我回来只是取一些东西,取回一些衣服,取回一些书……绝对没有其它打算的。”
她的目光忽然软弱了,别着脸,尽量不看我,声调也缓和了一些:“你走吧。你要的东西,过几天拉一个清单出来,让小徐转给我们,我们把东西给你放在门外。”
我临走前,掏出一个银行存折给她:“这是我攒下的钱,你们留作家用吧……”
她无论如何不要,竟摔在地下:“你走!你快走!你这个害人精,不要再害我们啦!”
我捡起了那个银行存折,只感到后脊背都发凉了。我跌跌撞撞走下楼梯,又支撑着精疲力尽的身体走了一小段路。走到一个胡同口,再也走不动了,身体像一滩泥一样,就坐在地上。我没有眼泪了,体内干枯了,不会有任何泪水流出来了。我想,我已经成了一个彻底孤独的人,再没有家庭,也没有任何亲戚朋友,没有任何人间的温暖了。我还剩下什么?一个多病孱弱的身躯,一颗仍然具有感情的灵魂。即使这样,我下定决心,我还要活下去。
这就是我与少蓁见的最后一面。
两个星期以后,我开了一张清单,列上我所要的衣物和书籍,请小徐转给了少蓁。少蓁又托小徐传话给我,要我星期日回家去取那些东西。星期日下午,我向研究所借了一辆平板三轮车,去拉那些杂物。他们将那些东西堆放在三层楼道家门口楼梯边,大门紧闭,声息全无。我分三次将那些东西搬下楼道,气喘嘘嘘干不动了,就坐在楼梯上歇一口气。后来,隔壁的一位老教授心内不忍,也来帮我搬,总算全部搬完。离走前,我又把那个银行存折塞进门缝里,实在是希望他们能够领受。但是,一星期后,一封挂号信寄来,又还回了存折,信中竟无只言片语。信封上的字却看出是少蓁写的,我们以后就再无联系了。
我写了一大篇过去的琐事,你们也许会感到很乏味吧?我无非是仍然想告诉你们,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,世上许多事物产生的背景也是很复杂的,那些辛酸的汁液正是我们自己酿造出来的呀。所以,我们不能不感到耶稣叹息的沉重:“主啊,赦免他们,因为他们所做的,他们不晓得!”我始终这样认为,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天,整个人类也把自己钉到了十字架上。从此,我们与苦难再也不能分离了。那么,我们怎么办呢?还是那句话:不要去恨,不要去怨,而要爱,爱,爱。
我很想念你们!渴望你们多来信。
祝你们
幸福快乐!
你们的大哥罗水泊
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夜
一鸣扫描,雪儿校对
第九章
我有点儿怕南京。
十多年前,我头一回路过这个城市。天气阴沉沉的,又下起濛;濛;细雨,石板路油光光的,空中仿佛飞舞了许多蠓虫的尸体,滴在皮肤上凉森森的。
在招待所里,我与南通市教育局副局长住一房间,他接我去南通市采访。晚上,我们俩聊一会儿,又看了一个电视剧,关灯入睡了。到了半夜里,我在睡梦中却感觉很不舒服,胸口似乎被压上一块大石板。我企图挣扎,又手脚动弹不得,只好猛烈喘息,心脏像一个球囊,让一只强有力的巨掌攥紧。难道是恶鬼隐藏在散乱的被单里,它在捉弄我?在黑色的恶梦里,我竟然奇异地嗅到了死神的气息。我又像是被那块大石板死死压住,连翻一个身也不行。在梦里,各式各样血淋淋的可怕形象纷乱出现,我无以躲避。
凌晨时分,教育局副局长推醒了我,“昨夜里,你叫唤了一声吧?”
“是吧,您听见了?”我从床上颓唐地坐起,“做了一个怪梦,有个长发披肩的人掐住我的脖子。”
“奇怪,我也是!”副局长惊惧地瞪大眼睛,“好像是碰鬼了!是不是胸口压一块大石头,拼命掀,也掀不开?”
“怎么回事儿?”
“也许是凑巧?也许是我们喝了酒?也许……”副局长嘟哝着。他皱眉头又说,“唔—;—;该不会是这个房间闹鬼吧?”
我俩都惶惶不安地笑了。
吃早餐时,我俩与熟识的招待所的所长说了,老所长把馒头刚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问:“你们……住……哪个房间?”
“是114房间呀。”
“真胡闹!”老所长恼怒地说,“怎么会让你们俩住那儿,那里闹鬼!”
“真的闹鬼?怎么闹法儿?”我俩忙问他。
“我也讲不清楚,反正,这个房间不好。有人半夜睡着,就从房间里大叫着跑出来。还有一对旅游的年轻夫妇住在里边,女的让恶鬼魂附了身,大喊大闹……”
我俩毛骨悚然,面面相觑。
“啊—;—;那么……”
“给你们调房间,给你们调,给你们调!”老所长又笑笑说,“我们关系好,随意瞎扯,不要和外人讲啊。”
我俩自然一口应承,立刻,就给我们换了一个房间。这天晚上,那位副局长在街上买了一包南京盐水鸭,又拎了一瓶酒,与我一起吃夜宵。他喝得醉醇醇对我说:“你知道吗?我不喜欢南京这个城市!五十年代,江苏省委宣传部调我来,我也没有来!南京,夏天热得要死,是四大蒸笼之一。还有……这是个凶都!曾经几次被屠城。”
我掰手指头算,“自然南京大屠杀是一次吧,日本兵屠杀了近二十万人。”
“还有,太平天国时,天京失守,曾国藩军队也在南京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屠城,将剩下的近三万名太平天国的男女老少全杀了。”
“哦,说不定,这个招待所也是……哦,不,我说那个房间,也是个凶宅。”
“对的,对的,凶宅闹鬼。”副局长恐惧地说,“咱,咱们……明天就走吧,早点儿去南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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