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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(第1页)

&ldo;对不起。&rdo;

&ldo;带扣上的那几枚指纹是受害人的,如此而已。其他的毫无疑问都是凶手的,因为它们的位置不对。我们在腰带上的其他两个地方找到了清晰的完整指纹和局部指纹,很明显曾经有人用整个手掌握过那条腰带。系腰带的时候你不会那样去握它,只有在拿它去勒别人的脖子时你才会用那样的握法。&rdo;

这之后,他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。麦基特里克的话让博斯有些理不清头绪,他觉得有点泄气。他本以为,只要能让麦基特里克开口,这位老警察就会直接把福克斯、康克林或是别的什么人指为凶手。可是,麦基特里克并没有点出任何人。实际上,从他嘴里博斯什么也没得到。

&ldo;你怎么能记住这么多细节呢,杰克?这可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。&rdo;

&ldo;因为我花了很长时间来想它。等你退休的时候,博斯,你就会知道,总有那么一件案子会让你挥之不去。让我挥之不去的就是这一件。&rdo;

&ldo;那么,你最终的看法是什么呢?&rdo;

&ldo;我最终的看法?嗯,在康克林办公室里的那次会议让我一直都想不通。你得在那儿才能体会,那简直……简直就像是福克斯在主持会议似的。当时的情形似乎是,他才是操纵会议的人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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描述自己当时的感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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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斯点了点头。看得出来,麦基特里克正在努力想办法来描述自己当时的感觉。

&ldo;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?你在讯问嫌犯,而他的律师在旁边跳上跳下、时不时地插一句嘴?&rdo;麦基特里克问道,&ldo;你知道,他不停地说&lso;别回答这个,别回答那个&rso;,全是这一类的屁话。&rdo;

&ldo;这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。&rdo;

&ldo;那好,当时的情形就跟这差不多。康克林‐‐天杀的下任地区检察官‐‐简直就像是这个混蛋的律师,不停地对我们的问题提出抗议。最终的结果是,要是你不知道他是谁、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话,你一定会认定他是在给福克斯打工。他们都是,包括米特尔。因此,我觉得福克斯肯定是给阿诺下了什么药,他通过某种方法做到了这一点。我想得没错,我的想法后来得到了验证。&rdo;

&ldo;你是说在福克斯死的时候吗?&rdo;

&ldo;没错。他死于一起肇事逃逸的交通事故,当时还在康克林的竞选班子里做事。我记得,报上有这件事的报道,里面只字未提他当皮条客的历史,也没说他曾是好莱坞大街上的一条恶棍。没有,他就是一个被车撞了的倒霉蛋,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。我跟你说,这篇报道肯定让康克林破费了不少银子,同时也让某个记者小小地发了一笔。&rdo;

博斯知道他还有话要说,因此就没有接他的话茬。

&ldo;那时候我已经在威尔希尔分局了,&rdo;麦基特里克继续说,&ldo;但我听到这事的时候还是起了疑心,因此就给好莱坞分局打了个电话,看看是谁在负责调查这件事情。不出所料,果然是伊诺在负责。他没有逮到任何人,这一来,我对他的怀疑也基本上得到了证实。&rdo;

麦基特里克的眼光掠过水面,紧盯着远处的天空,太阳正在落山。他把空啤酒罐扔向甲板上的大桶,但却没能扔进去。啤酒罐在桶边上弹了一下,掉进了水里。

&ldo;真见鬼,&rdo;他说,&ldo;我觉得我们该往回走了。&rdo;

他开始收线了。

&ldo;你觉得伊诺从这里面得了些什么好处?&rdo;

&ldo;这我不太清楚。也许他只是在卖人情,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吧。不是说他一定发了财,但我想他总归从这桩交易里得了一些好处。他不会白干的,只不过我不知道他究竟捞到了什么好处而已。&rdo;

麦基特里克把两根钓竿从管子里拔了出来,又把它们搁到尾舱边缘的挂钩上。

&ldo;一九七二年,你把这份凶杀案卷从档案库里调了出来,那是为什么?&rdo;

麦基特里克惊奇地看着他。

&ldo;几天前,我在同一张登记卡上签了字,&rdo;博斯解释道,&ldo;你的名字还在上面。&rdo;

麦基特里克点了点头。

&ldo;哦,那时我刚刚交了退休申请。我要走了,因此就清点了一下自己的文件和其他东西。那些年里,我一直把从腰带上取下来的指纹攥在自己手里。我攥着指纹卡,还有那根腰带。&rdo;

&ldo;为什么?&rdo;

&ldo;你说是为什么。我觉得不能把它们留在案卷里,也不能留在证物储藏部,那样是不安全的。只要康克林还在当地任区检察官,只要伊诺还在做他的人情买卖,那样做就不行。因此我就把这些东西扣下了。那么些年过去了,等我收拾东西准备回佛罗里达的时候,它们还在我手里。因此,就在我决定离开之前,我把指纹卡放回了凶杀案卷里面,又把腰带重新放进了证物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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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休去了拉斯维加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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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,伊诺已经退休去了拉斯维加斯,康克林也已经下了台,退出了政治圈子。这案子早已经被人遗忘了,于是我就把东西放了回去。当时我也许是存着这样的希望,那就是有一天会有像你这样的人来对它瞧上一眼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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