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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
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,久到连科学家也无法考证的年代,有这么一个世界,人和妖作为两个种族和平的生活在一起。达尔文的物竞天择在这里毫无用途,因为妖怪们进化的毫无章法,随心所欲。你一定会猜,这又是一个人和妖相争的修仙故事,抱歉,并不是。在这个世界里,人类始终是主角,对妖族拥有支配的地位,为人类服务的妖奴随处可见。这个世界中,有一个大华国,华国的两位皇子虽然已分天命,但是矛盾始终存在。星象异常,机缘巧合,一场沉寂了许久的权利争夺再次展开。
你一定会说,这么烂的故事开头,你是怎么想出来的?那我要十分遗憾地告诉你,这故事不是我想出来的,而是一个名叫芜央的人,每天晚上在梦里讲给我听的。按理说梦都是破碎的,没有逻辑的,可偏偏我的梦却是清晰的,连贯的,这也方便了我,第二天把梦里内容记下来。你是不是想问,什么芜央?这也算名字,既拗口,又毫无意义。为什么叫这个名字?抱歉,我暂时不能告诉你,因为这个名字里藏着一个秘密,只有你耐心地看到第19章才会知道答案。
请原谅我的剧透,因为好多身边的朋友看完故事开头,都说没有太懂。可能是我第一次记录这么长的梦,经验有些不足,总想着把那个世界的细节讲得清楚些,造成了一些开头的拖沓。好在,我是个听人劝的家伙,调整了记录的方式,后面的情节开始紧凑起来,人物的故事也彻底展开,相信一定会给耐心的你一个惊喜。
有时候,梦很多,也很乱,但我绝不会为了记录而凑字数。好了,不废话了。开始这场奇幻的梦之旅吧。既然是梦,那就从主人公的怪梦说起吧。
?
金黄的草坪无边无际,每一株都好似稻田里的秧苗,栽种的整整齐齐,形成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直线铺满整个空间。目力所及的远方,满是齐腿高的草。
芜央踩了踩土地,踢了踢草,没有任何摩擦质感,像是在碰触空气。他回头看见一棵大树,铁灰的树干拔地而起,枝条繁茂延展,徒劳地伸向暗蓝的天空。树枝上开满的粉色花朵,宛如妇女遮盖粗糙皮肤的胭脂水粉。
当他发现树下有一个规整的长方形坑时,下一刻自己已经躺进去,动弹不得。
有风吹来时,某种东西落在树枝上,震得花瓣如粉雨缤纷,宛如一道密不透风的花瀑。花片散尽时,一对诡谲的珠黄眼珠,从树上瞪下来。那种不属于自然的黄色,迸射出恶心的贪婪,穿进芜央的胸膛,灼烧着五脏六腑,炙热的疼痛随着血液传遍全身。那双眼珠一转,他疼痛便加剧,血液仿佛变成沸水,滚烫着每一寸骨肉。
他如被烧红的铁链缠身,皮肤开始冒烟,脑海里响起自己的疯狂尖叫,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声音。即使他闭上双眼,橘黄色的眼珠仿佛印刻进脑海里,在迅速变大,疯狂旋转…
突然,芜央被冷水浇醒,睁眼看见公子哥金石正吹散眼前的水雾,揪着他的衣领往里瞅。“天呐,皮肤都烫红了。我第一次见人高烧成这样,就像烤熟了似的。我怎么喊你也不醒,还一个劲尖叫。”
芜央推开金石的手,拉紧衣服,他不喜欢被人这样看着,不由得想起儿时沿街乞讨,被人一脚踹进水沟里。当时,看热闹的人里,唯有一名妇女不嫌脏,伸手将他拉出来。面对妇女怜悯的眼神,他倔强地憋住泪水,逃离人群,宛如一只被揍过的流浪狗,躲到僻静处,默默地舔舐伤口。
金石被他一推有些生气,质问道:“哎?我在帮你,你还不领情?”
芜央没搭理他,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。这该死的怪梦一直折磨着他,尤其是身体极度虚弱时,都会主动找上门。皮肤的烫伤,倒也没什么,年少时混迹街头,哪天不挂点彩?只是,现在他断掉了左臂和一根肋骨,如果追踪他们的人选择今晚动手,他该如何应战?
芜央看着金石和两位女子,还有身旁的队伍,心里明白必须立刻做出决断,否则他们所有人的小命,今晚就交待在荒郊野外了。
三天前,去往竹协村的夜里,阴云遮月,路旁水坑里的虫鸣蛙叫更显得山路幽静。
金石瞪着一双夜眼在前面带路,芜央手持松油火把跟在后面,他必须紧跟才能避免自己夜间视力不好的尴尬。然而,他只是羡慕,并不认为这是金石的优点。
“芜大人,是不是该休息了?”金石嘴上说得尊敬,心里却咒骂:死光头,天天玩命似的赶路,非累死人不可。
芜央抬起火把,火光照亮金石的马尾辫,随着马匹的颠簸而摇摆。留个娘们发型,芜央心中不屑地想:你看他那身米白色长衣和浅灰色鹿皮靴,虽然是标准的都城公子哥着装,但是早被野外风沙和雨后泥泞摧残得不成样子,看起来反倒有种虚荣的可笑。不过,金石胯下的健硕白马和弓壶里的银色燕速弓确实是好东西,让芜央羡慕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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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芜央不说话,金石回过头又问一遍,火光顿时照亮了金石白皙的小脸,那双大眼睛、细长眉、高鼻梁和晒得爆皮的圆脸蛋共同组成一张讨女人喜欢的俊俏面容。
“不是刚休息过吗?”芜央阴沉的语调让人恼火。
本想回嘴的金石,看见火光映照下那张布满阴影的脸,只得改口道:“刚才那地方,只待了吃口饭的功夫,哪来得及休息?我都跑一整天了,也该歇歇脚。”
“不是告诉你那地方有文文怪吗?”芜央眉毛一拧,露出毋庸置疑的神情,即便理直气壮的人在他面前,也会觉理亏三分。
金石勒马放慢速度,他实在骑不动了。虽然他拥有一双夜眼,但是在漆黑的夜晚,紧盯坎坷的山路,时间久了依旧吃不消。金石稳了稳情绪,尽量用讨好的语气说:“你是白泽府的,有关妖怪的话,肯定没错。可现在离刚才那地方过了大半夜,应该不会有文文怪了。我实在走不动了,即便人咬牙坚持,马也吃不消了。”要不是在都城惹了麻烦,他才不会和芜央这种粗人废话。
金石看着沉默的芜央,等待他的回答。如果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芜央,金石会毫不犹豫地选择‘黑’字,你看他晒得黝黑的皮肤,脏得发黑的绿官服,脚蹬黑靴,还背着一把黑漆漆的重剑。要说那是把剑,外形确实没错,但比其它大剑厚了许多,剑身坑洼,剑刃残缺,仿佛对着石柱疯狂挥砍过。金石第一次见到时,还以为是根粗铁棍,同时心中质疑怎么可能有人能抡动这么大的兵器?可当芜央用这把重剑轻松的砍翻一头棕熊后,金石又佩服得无话可说。
“就在那里休息好了。”芜央指着半山腰的一处灰色岩石空地,他胯下的杂毛马正耷拉脑袋打着响鼻,它要是累坏了可没钱换新马。
金石没想到芜央答应。一路上,这个光头从未同意他说的任何事情,哪怕一件小事。他一度怀疑自己在都城偷睡的女人是不是芜央的媳妇,要不然他干嘛处处针对自己。不过,金石转念一想,谁会把女儿嫁给这种不会笑的丧门星。
“我觉得那底下挺好,还能遮风挡雨,你看着这天气说下就下。”见芜央松口,金石指着右侧一块从山体突出的大岩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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