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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诗有云:去日西山花似锦,归时细雨绿成茵。春风吹醒游仙梦,满地残红怨落尘。
一晃便是四年光阴过去,昔日陷害风健书的高官倒台,安任抓住机会暗中推波助澜,在圣上面前说了许多好话儿,圣上念在风健书勤勤恳恳、铁面无私,确实是个好官儿,便下一道圣旨把风健书官复原职,三月内回京城继续担任左寺丞。
听闻此信,风健书自然喜不自胜,连夜便又发卖了宅院,带上仅剩的几个奴仆和一家妻儿着急忙慌往京城敢。若说最高兴的,只怕还是风和了。
若是回到京城,一定可以再见到玉钗了。只是不知她嫁人否?不知她还与自己同心否?风和心中又喜又忧,一路上只盼着能早些赶回京城。
都说人走茶凉,昔日风家被贬谪至偏远之地,风健书官场上的伙伴无一人过问,可如今风健书官复原职,却都排了大队,拿了贺礼上门来吃茶聊天。本来空荡荡的风家宅院,都不消置办上门家具,光是这些送来的礼物都可以塞满整个厅堂。风健书素来两袖清风,只留了几样不大值钱的玩意儿,剩下的都一一归还。风府上忙着打理宅院,自然忙得没空关心风和。虽说爹爹有嘱托说不可太过招摇,一回到京城就上街闲逛,但风和好赖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人,成天在家中呆坐哪里有意思?索性趁着爹娘忙碌,自己偷偷换了一身家常装扮,只装作寻常人家的小子上街耍玩。
京城变化了许多,街道愈发繁荣,和那滇省小城完全不同,却少了几分安闲的气息。风和不紧不慢,这个小摊儿看看,那个店里逛逛,丝毫不觉得疲惫。
刚逛得起兴,忽然一道身影闪来,居然扑通一下就大庭广众之下扑倒在地,刚好跪在风和脚下。风和唬了一跳,一看那人,身穿金丝湛蓝锦衣,脚上是一双类官靴款式的板正靴子,脚后跟镶嵌两块翡翠,一看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。但再一看,那人身上伤痕累累,衣裳也被撕扯得十分凌乱。那人腿脚发软,想要站起来却不能。
风和不爱读书,偏爱些拳脚功夫,这几年跟着爹娘生活在外,却也没落下了功夫,又是个少年一腔热血,自然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受了欺负,一把把人拉到身后问道:“公子,恁的如何狼狈?”那人看风和关心自己,恨不得磕个响头,忙道:“贵人有所不知,我今个儿好端端走在大道上,却被一人追杀,好凶猛的人!可真是丢了大脸了。”风和剑眉局促,愤愤道:“公子不怕,今日在下既然在此,就一定管了这桩闲事儿。”
只听不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,风和一抬眸,正撞上一白衣翩翩的佳公子。看他姿容雅谈,胯下一匹健美雪白宝马。宛如一团风带着深冬的雪扑面飞来。逼近人时嗅到清芬逼人,细看来体态妩媚,玉琢情情,旋飘洒落,风致飘然,丰韵轻盈。看起来年纪与风和相仿,其美貌却连风和也十分自愧不如,既有少年之英姿,更具美人之幽情款款。“给我闪开!”那少年嘞马,才堪堪刹住马蹄,否则风和此刻怕是只有人仰马翻的命了。
风和道:“你光天化日之下欺侮良人,还敢叫我让开?”
少年大笑:“小爷我教训人,还用得着请示你么?”
少年一扬马鞭,风和也毫不相让,竟徒手就抓住那马鞭,再一用力便将那少年拉下马来。少年惊呼一声,风和暗道:“不好!若真是摔了,只怕背脊摔断了。”便下意识一接,把那少年揽在怀中。不知是不是看错了,那少年本就生得肤若白雪,脸上竟升起两团藏也藏不住的红云来。少年恨恨咬在风和胳膊上,风和吃痛,“诶唷”一声只得撒手。少年怒道:“这厮调戏小爷我的奴婢,吃了两斤酒便当街对我婢女胡言乱语。你小子识相的快快滚开,小爷灌他一斤马尿,看他还敢不敢瞎说话!”风和余光可见身后的人眼眸闪烁,心里冷笑,没想到自己可怜他当街丢了身份,他却还真是个登徒子。
要说这风和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,想来是自己误会在先,也不恼羞成怒,反而劝道:“公子出于公道,自然可以理解。只是这大街上就打打杀杀,未免太煞风景。他若真是做了错事,扭送衙门交给官家处理就是。”少年不理他,上来就要揍这贵公子,风和眼疾手快抓住那公子手腕。这一抓不要紧,这手腕如此纤细娇嫩,一来不像男人,二来不像个习武之人。风和身形瘦削,虽身量不算十分高大魁梧的八尺男儿,但常年习武,这身上骨头练得比寻常男子粗实一些。这公子骨节如此,又是个被一抓马鞭就能摔下马的主儿,想来只会些三脚猫功夫。不等风和脑子转过弯来,那公子回手一巴掌给在他脸上,风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一时发蒙,也松了手。少年愤愤上马,用马鞭指着那富家子弟道:“你给小爷等着,这次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下次你可没那么好运!本小爷劝你睡觉都最好睁着眼的好!”说罢,驾马一骑绝尘去了。
风和挨了这一巴掌,也无心逛街,只好蔫蔫地打道回府。回到府上,恰逢母亲派人来请,说速速梳洗一番,安府派了人来请到府上用家宴。他人虽说献礼献殷勤,但大都不敢与风家太过亲密,安任不愧是风健书知己也,四年不见仍是毫无间隙。风和又把挨打一事完全抛之脑后,欢欢喜喜换了体面衣裳随着父母上安府登门拜访去了,不再多提。
话说这玉钗小姐骑马回府上,正巧撞见安任。安任知道女儿爱耍,如今年纪大了,更比小时候还多一百个心眼,更加管不住,故意拉下脸来道:“玉儿,又上哪里疯去了?”玉钗连忙翻身下马,恭恭敬敬行礼道:“爹,人家带着如意上街去了。”安任看这宝贝女儿扮作个小生模样,如此俊俏,心里哪里有什么责怪,不过是一味溺爱罢了,故笑道:“疯丫头!还不快快把衣裳换了。一会儿家里要来贵客,你也跟着出来见见。”玉钗撅着嘴挽住安任胳膊撒娇道:“人家最讨厌见这些劳什子客人了,爹就说人家病了嘛!”安任并未告诉玉钗风和回来一事,只抿嘴一笑道:“你不见这客,只怕是要后悔的。闲话休说,还不快去。”玉钗看撒娇无果,吐了吐舌牵马回屋更衣去了。
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,宴席便摆了开来。这宴席何等盛大?有诗云:金樽满泛蒲萄绿,玉碗分尝琥珀红。醉后狂歌惊四座,醒来笑语落春风。人生聚散真萍梗,世事浮沉似转蓬。莫怪殷勤频劝酒,尊前此会古难同。
还未入席,安任便恨不得和风健书这老友抱头痛哭,二人说了许多忠心的话儿。两家夫人见面也十分亲切。从前,两家夫人并不算是什么顶好的关系,但经历这样一遭贬谪方才知道谁是真心,故也亲切许多。
风和左顾右盼,却迟迟没发觉那个熟悉的身影,心里不免失落。脑袋里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,只是不好意思询问安任,只好憋着一口气同其他人一起落座。因着是寻常家宴,故没那么多规矩,席间也是男女同坐。
待到众人坐下,只听那琉璃绘彩屏风后娇言软语道:“爹,我来迟了。”好一个倩影未见笑先闻!这声音仿若一块石子,刚好落在风和平静如湖面的心上。一时间心儿扑扑直跳,竟一个没忍住站起身来。那少女从屏风后走来,身上穿一件银红蝉翼纱衫,内衬贴肉小嵌肩,下空曲绿芙蓉薄纱裤,隐隐现出肌肤,脚上白袜鲜艳无比,配着圆圆一个娇滴滴脸蛋,比往时更是丰润俏嫩,头上流着乌光漆黑之通心髻,两鬃烫贴插着成排的茉莉花,香气袭人,越显得她水肉骨白。容光照人,一双明眸,带着几分倔强,双眉修长,颇有英气。花容月貌,有二十分人才!真是“丽若春梅绽雪,神如秋蕙披霜”。
玉钗出来,原以为客人没到,正正对眼上那席间站立少年。面如傅粉三分白,唇若涂朱一表才,骨清神爽容颜丽,丰采异常非俗辈。又见风家夫妇,这才恍然大悟过来,登时心如炭火炽热,脱口喊道:“哥哥!”又道自己太不知礼数,羞得垂首要走,风和忙上前迎去:“原来是玉钗妹妹。”玉钗之母梅氏笑道:“侄儿为何说‘原来’?莫不是你这妹妹你都认不出了么?”玉钗只敢悄悄瞥他几眼,笑着落座靠在母亲怀里。风和笑道:“没什么,只是除了妹妹也没女子能这般大大方方的了。皆是忸怩作态,不如妹妹...”话未说完,风健书打断喝道:“你这孽障,说什么轻薄的话儿?”风和不敢言语,也落座下来,正坐玉钗对面,抬眸看去,这小丫头果然也看着自己嬉笑,风和心里欣喜也冲她做个鬼脸。
酒至三巡,梅氏带着包氏和各自丫鬟去屋内摸骨牌,两家父亲又喝得酩酊大醉。无人管束,玉钗使个眼色,先行出去了,风和吃了三盏酒后才跟上。
后院无人处,果然见玉钗等候。风和本没醉,只是一激动浑身发热起来,竟也有些晕晕乎乎的。玉钗见状,忙上前扶住,眼里满是关心,口中却嗔怪道:“乳臭未干,学人吃酒。活该醉死你。”又扶人在一旁凉亭内坐下。风和忙抓住人儿小手,玉钗脸红道:“成什么样子?”挣扎一番,风和不肯松开,只笑嘻嘻端详眼前美人。玉钗无法,只得任由他抓着手。
想起白日间打了他一巴掌,美人儿带着丝丝凉意的小手捧住少年脸蛋道:“哥哥,可还痛么?”又轻轻朝着人的脸呼了几口气,一本正经道:“人家给哥哥呼过了,哥哥不痛了。”这会子轮到风和脸红了,本就爱她娇憨天真,没想到长到如今也该有十五岁的年纪了,居然一心还和小时候那样单纯可爱,心里忍不住更爱她几分。风和道:“不疼,妹妹打的怎么会痛?只是我眼拙,竟没认出来那清秀公子就是妹妹。”玉钗咯咯直笑:“四年不见,我也没认出哥哥来呀!”
玉钗素来是任性的,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见,便兀自靠在风和怀里,一双小手环住人脖颈低语道:“哥哥,我想你得紧。”风和反手抱住怀中人儿道:“我也想乖乖玉儿。”沉吟半晌,玉钗才问:“是京城好,还是外面好。”风和一时不解,玉钗抬脸看着少年,哪怕极度压抑,却忍不住话语中酸溜溜的:“是京城的玉儿好,还是外面的莺莺燕燕好?”风和哭笑不得,伸手拧了一把怀中美人的脸蛋,果然肤若凝脂:“傻瓜!哪里有什么莺莺燕燕哩。我看众人如草木,只有玉儿似青山。”一席话叫玉钗十分满意,凑近在少年脸上落下香吻一枚。
风和笑道:“我没忘了妹妹,倒是妹妹忘了我了。”玉钗道:“说什么哩。人家哪有忘记?”风和故作严肃道:“早些年还是孩童时期,见着哥哥都知道亲这儿,怎么如今只亲亲脸蛋就敷衍过去?”说着,用食指点了点自己嘴唇。玉钗红了脸骂道:“没个正经,人家不理你了。”便作势要走,却被人一把拉住拥在怀中,唇瓣上软绵绵的,继而便是人濡湿的舌尖探入。
慢慢亲了半晌,风和才松了舌尖。玉钗红着脸理了理钗发道:“这该够了吧?”风和笑答:“哪有这点就够了的道理?”玉钗心里欢喜,也是半推半就,一对璧人竟道脱了个精光。
风和故意夺过玉钗裤裙,一摸,果然都湿了。玉钗羞得恨不得把脸捂住逃走,却被人抱住,走又走不动。风和打趣道:“这是什么?”玉钗撅着嘴不愿意说话。风和也不急,一把抱住玉钗。玉钗心荡神移,任风和所为。半推半就,就觉欲念愈浓。且迎且去,细腰含羞,嫩乳解扣,轻举金莲,而弱态难支。玉钗情深欲炽,风和将双脚架于眉头,运用采战之术。
看官,何为采战之术?据记载曰,此房中可叫男子通宵不倒,久战不泄,以致妇女情欢意悦,方得妙处。若其将泄即便用诀,急急提住,勿令走泄,庶可以气补气以人补人。一夫可度十女矣。是要且入房抱鼎之时,先以甜言美语动其心,次采三峰而调其情。所谓三峰者,上舌、中乳、下牝户是也。采取之时,待情动兴浓,户内滑精盈溢,女子淫情动矣。当此之时,可以温存抱定,轻怜爱惜,闭口咬牙,驰心物外,思念别端,从容放龟入炉,行九浅一深之法。风和每每思念玉钗,总偷偷拿些淫书来看,行自我消乏之事,故也学了不少纸上文章。
风和先以牙玩弄那丰乳两点,待到身下人儿娇喘微微,情动之时再把那根玉茎在玉钗毡中。时而如蜻蜓点水,勾引得人心儿痒痒;时而却如兵临城下,直捣黄龙。肏得玉钗声微息弱,似是昏死过去。半晌方醒道:“哥哥,莫要作弄人家!”风和却一发使出神通。自家下来,将玉钗扶上凉亭小凳,将玉茎在阴户中一顿,顿得玉钗不知如何方好。再猛地一插,之快,之猛,间不容发!这一个一起一落点穴眼,那一个一俯一就心里慌,这一个一抬一纵鸡吃米,那一个一硬一觉献酒浆,起初是和和惬惬鱼戏水,次后来颠颠倒倒蝶翅狂。干到好处,然后提起金莲,一连三四千提,提得玉钗死去三四次方才堪堪罢休。
二人正相拥喘息,却听两家母亲派人来寻,忙穿上衣裳急急亲了几个嘴儿丢开手,各自走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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