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牌子的,凑合着点上咬在嘴里,睡眼惺忪道,“怎么了?她又怎么了?”
老孙见到严律,点头打招呼后叹了口气儿:“我想先带她回去做个系统检查,等征求她家里人同意后我可以负责安排医院给她,她这样的……治好是很难了,但我们也会尽力。就是不知道为什么,她好像不愿意离开似的。”
“不会还想弄死周栓吧?”肖点星说,“对了,县里那几个孩子怎么样了?”
孙化玉道:“就那样吧,估计要蔫儿上几年,声音也要过段时间才能恢复。唉,当时他们不将徐盼娣落水的事情说出来,赵红玫估计就想让他们以后也不用再说话了。”
他刚说完,地上的赵红玫就跟听懂了似的拍起了巴掌嘿嘿直乐。
严律抽着烟看她这疯癫颠的模样,忽然道:“她可能是想再回一趟徐家。”
“啊?”
“昨天徐盼娣不是说了吗,”严律弹着烟灰道,“什么床垫底下之类的,赵红玫听明白了。”
徐盼娣魂归轮回前那一通比划重新浮现在脑海,其他人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,尝试着跟赵红玫提了一句回徐家,果然见地上的疯子一骨碌爬起来,甚至不需要别人扶,身上还插着针就要往徐家的方向跑,孙化玉和他爸吓得赶紧将她拦下带上车,几人这才重新回到徐家。
赵红玫也不需要别人领着,径直上了二楼徐盼娣的房间,在众人的目光下先开床垫,从里头掏出来一叠钱来。
严律走上前看了看,只见都是一块两块的小钱,还有个记账本,翻了翻,都是记什么“卖瓶儿收入一块二”“早饭结余五毛”之类的帐,一看就是徐盼娣的字,写得倒是很工整,可见存的很用心。
账本第一页还写着“妈妈治病用存款”。
翻出这些后赵红玫还不消停,又趴在地上爬到床底下翻腾,再出来时怀里抱着个铁皮罐子,不顾自己浑身脏污指缝留着墙灰,只顾将铁皮罐子宝贝地搂在怀里。
严律站的离她最近,挑眉问:“之前竟然没找到这个,藏哪儿了,是什么宝贝?”
“看样子像是藏得很深,”薛清极也笑了,“倒是个很机灵的小孩子。”
赵红玫抬起头,先看了眼薛清极,把脸扭开了,对着严律乐滋滋地拉开罐子,那姿势是给他显摆其中的东西。
罐子里也并非什么值钱物件儿,都是徐盼娣叠的纸心心和存的一些廉价糖果。
赵红玫只给严律看了一眼就赶紧盖上盖子,好像怕里边儿东西跑了似的,又小跑到董鹿面前,把盖子露出一条缝让她看,见董鹿笑着夸赞,这才又得意地拉开盖子给下个人看。
几个人都让她显摆了一圈儿,唯独落下了薛清极。
严律觉得哪儿不大对劲儿,奇怪地看了看赵红玫,又看看薛清极:“你干嘛她了?”
“妖皇问的好奇怪,”薛清极无辜道,“我是个废人,她是个疯子,我能怎么样她?”
严律皱皱眉,将薛清极打量一番,见他还是老样子,站得笔挺从容,只右手插在裤兜里,看起来多了些轻松自在:“你俩像是一个病院跑出来的,她对你那些疯话还挺爱听,怎么这会儿好像觉得你才是病得厉害的那个所以不爱搭理你了似得?”
“……”薛清极似笑非笑道,“妖皇难道是病友,说得好像十分了解一样。”
正常妖严律颇觉晦气地连连摆手,见赵红玫把连同黄德柱在内的人都给显摆完了,这才催促她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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