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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好了,先生们。&rdo;神甫长长地吸了口气,他的头发被弄散了,披在脑后,脸上和脖子上到处都是鲜血和伤痕,&ldo;现在没事了,来帮个忙吧。&rdo;
卡尔。杜威先生咽了口唾沫,战战兢兢地把菲尔德律师扶起来,两个人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。
&ldo;来吧,请你们把奥斯汀先生抬到隔壁去。&rdo;神甫对他们说,&ldo;还有管家先生,请你照顾帕尔默小姐。我和格林先生留在这儿清理一下。&rdo;
&ldo;可是……&rdo;菲尔德律师迟疑地说,&ldo;奥斯汀先生……他是她的丈夫……&rdo;
&ldo;他已经昏过去了,而且是被这位&lso;妻子&rso;撞的。&rdo;神甫安慰到,&ldo;没有关系,如果不放心,你们还有枪呢。&rdo;
于是那两位先生动手把昏迷的男人抬走了,汉斯。路德朝我们点点头,小心地抱起帕尔默小姐离开了房间。大家都闭着嘴,没有心思说什么,这充满了血腥味儿的房间里静得可怕。
神甫扔下猎枪,坐在沙发的扶手上,他直直地望着地上的尸体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我搞不懂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,只觉得那样子实在称不上&ldo;欣慰&rdo;。
&ldo;神甫,您在想什么?&rdo;我问到。
&ldo;哦,&rdo;他淡淡地应到,&ldo;只是有些事情觉得蹊跷。&rdo;
&ldo;蹊跷?&rdo;他的口气让我愣住了。
神甫来到尸体旁,它翻了过去,惨白的皮肤上沾满了血迹,身下的地毯已经被浸染称了黑色。我有些不敢正视那尚未合上红色的眼睛和长长的獠牙,调开了视线。
&ldo;吸血鬼……&rdo;他拔出银制的餐刀,&ldo;真是奇怪,奥斯汀太太是吸血鬼吗?&rdo;
&ldo;事实就是这样。&rdo;我说,&ldo;她自己现出了原形,这就是答案。&rdo;
&ldo;不,不。&rdo;神甫用手指沾了沾那些血迹,&ldo;吸血鬼是什么?是活死人,是被诅咒的僵尸。它们的身体里不会有这么红的血液,它们身体里只有死血。可是这具身体里流出的血却很……新鲜……&rdo;
我对他的用词有些不满:&ldo;可是……或许因为她今天才吸了别人的血……&rdo;
&ldo;有这个可能。不过她的背上却没有生出那恶心的肉翅,这在我们第一个现场里看得很清楚的事情,吸血鬼有翅膀。而现在……她至少还像个人。&rdo;神甫拂开奥斯汀太太的头发,眯着眼睛,&ldo;为什么她的皮肤仍然具有弹性呢?她应该化成灰才对吧,或者身体变得干瘪。&rdo;
我摇摇头,无法回答他。
&ldo;更重要的是,当时我们确实看见了她被吸血鬼压在地上,这又是怎么回事?&rdo;
&ldo;或许,或许……她是因为被吸血鬼咬了才会……&rdo;
神甫在地板上坐了下来:&ldo;格林先生,您知道吸血鬼起源的传说吗?&rdo;
&ldo;呃……好象是罗马尼亚的传说,那位可怜的王子。&rdo;
&ldo;还有犹大。&rdo;
&ldo;恩,了解一点。&rdo;
&ldo;犹大自尽变成吸血鬼,因为他死在傍晚,所以害怕日光;因为他为三十个银币出卖了耶酥,所以他害怕银器。后来教会驱魔的时候也依靠着这些惯例才能成功,可是我们现在知道对于日光,或许教会的记载可以修正了。我们遇到的麻烦比想象中要大得多。&rdo;他摸了摸下巴,&ldo;我怎么总是觉得与其说奥斯汀太太是作为吸血鬼死亡的,倒不如说她的尸体更像一个人类。&rdo;
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,混乱的头脑中什么也想不出来。神甫用手合上了她的眼睛,把一个十字架放在尸体的额头上,然后站起来:&ldo;算了,我们先离开这儿吧,屋子里的味道真是糟糕啊。&rdo;
房间里的座钟敲了八下,我和神甫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,换上干净的衣服。我们都吃不下晚饭,还没有从方才的变故中找回精神。
神甫一边对着镜子上药,一边问到:&ldo;您准备把大副安葬在哪儿,格林先生?&rdo;
我把一个小巧的木箱子当作我朋友的棺木,正把它僵硬的身体放进去。&ldo;大约就是在这里吧,在花园里找格地方。&rdo;我回答到,&ldo;我不能把它带回伦敦去。&rdo;
神甫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这个时候有人敲门,我打开门让汉斯。路德和卡尔。杜威先生进来。他们的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,似乎因为铲除吸血鬼而高兴。
&ldo;怎么样,先生们?&rdo;神甫丢下手里的药,走过来,&ldo;楼下的情况如何?&rdo;
&ldo;还不错,神甫。&rdo;老管家说,&ldo;帕尔默小姐醒来以后,我告诉她吸血鬼已经被消灭了,她镇定了很多,吃了一些东西。&rdo;
&ldo;奥斯汀先生也醒过来了。&rdo;杜威先生告诉我们,&ldo;不过他的情绪不妙,很呆滞的样子。看来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会是一个怪物。菲尔德律师在看着他呢,可怜的人。&rdo;
神甫没有发表意见,他只是告诉杜威先生,现在还是让奥斯汀先生冷静一下才好,他和菲尔德律师得陪着他。杜威先生点了点头,出去了。
&ldo;现在我们还不能松懈。&rdo;神甫跟我们说到,&ldo;如果我猜得没错,吸血鬼可不单单是一个。先生们,你们的猎枪还有用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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