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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风呼啸几千里,天色寒凉不见人。西行路上的风景从枯败的黄,渐渐变为肃煞的白,等马蹄急急踏进西京城,初冬干燥的风带着凛凛寒意,吹得人脸颊生疼,眉眼难开。更鼓已响,城门将闭,傍晚时分起了一层微薄寒雾。薛峥眨了眨眼睛,水汽似浮在睫毛上,怎么也甩不干净。老话讲,伤筋动骨一百天。在夏末被人卸了一条腿的薛大少爷,历经了三个多月近百天养猪般的悉心照料,终于带着一身秋膘马不停蹄地赶回长安,一张脸属实肉眼可见地圆润了不少,连腰身也膨胀得不止一丢丢!
发福这事倒也不能全怪薛大少爷犯懒,人沉溺在苦闷困顿里,总得寻觅一个发泄口来排遣糟糕的心情。薛峥在林家养伤,原本指望着有钟忆瓷这么个熟人能陪他侃大山扯犊子瞎白话,让他这忍受身体疼痛的瘸腿病人至少有个好心情,岂料钟忆瓷这个不靠谱的丫头片子待着没一个月就跑了,还把和她暧昧不清的皇亲公子哥也一并拐走了。没有钟忆瓷和孟北宵的约束与管教,孟西晴对暂时无法奋起反抗的薛峥,简直就快为所欲为了,日日跑到他眼前晃悠来晃悠去,恨不得挂他在眼皮上,每餐一顿不落地跑到他房间共用。薛峥被闹得烦躁至极,便想出个馊主意治她——顿顿荤腥油腻。薛大少爷的要求不高,没有最油,只有更腻!这馊招起初还真见成效,逼得孟西晴放弃了共进餐食的念头,却还是无法让薛峥摆脱孟西晴痴心不悔的纠缠,直到孟家来信命令孟西晴即刻归家。
甄氏借为新昌公主挑选出阁贺礼为由,喊自己闺女回家参谋,实则却是薛峥偷摸找人放出了一些有损孟西晴闺誉的流言。姑苏与江宁离得不远,这种阴损小话很快便在江淮甚嚣尘上,沸沸扬扬地传进甄氏耳中。甄氏自然不能放任尚未出阁的女儿,不顾清誉尊荣去倒贴,哪怕贴的是未来的夫婿,连忙抬出一个体面且适时的理由将孟西晴召回去。孟西晴走是走了,可薛峥吃荤腥也吃惯嘴了,并且在讨厌的人消失后,他更是食欲大增,一顿饭恨不得吃掉两只烧肘子,导致在能下地行走自如时,腰间已经攒出了一圈厚实的白肉。在此期间薛峥还结交了一位也极其热爱啃肘子的油腻饭友——封梓翼。俩人在吃肉面前可谓是相知恨晚,彼时帮瘸腿卧床的薛大少执行撒流言这一阴招的就是封四少。可怜淮安郡主临别前还依依不舍地和薛峥解释了一番,完全没想到这竟是人家费尽心思设下的“催你走”圈套!
窝在林家养伤的这段日子,薛峥给自己布下了与世隔绝的屏障,对一切和薛家有关的消息都充耳不闻,置之不理。薛家在各地的联络暗桩屡遭重创,损失分外惨烈,薛峥并非没有耳闻,只是单纯不想理会罢了。而他之所以马不停蹄地赶回来,不是因为关心薛家的安危,只是因为今天恰好是十月初七——他的生辰。
他要到薛家的宗祠里,给他过世的亲娘敬上一炷香。
“大少爷!”开门的弟子一瞧见薛峥回来,还以为自己在做梦,当即扇了自己两个巴掌,知道疼了才跑到薛峥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腿,呜嗷地哭诉道:“大少爷你终于回来了!你不知道,聿少爷……没了……”
薛聿在飞云布庄抗敌时送了命,死时身前挨了百刀,背后却无一道口子,被送回薛家时,薛荀岐腿一软当场倒在爱徒的棺材旁。薛峥的心尖微微颤了颤,他怎么会不知道呢,只是不想搭理而已,薛家谁生谁死,他并不关心。他与薛聿是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师兄弟,可那又怎么样,人死如灯灭,活着的人最多是祭拜的时候添炷香,道一句泉下走好。
薛峥拍了拍小弟子抽搐的脊背,又不情不愿地问道:“我爹呢?”
小弟子哀戚戚地回道:“掌门在宗祠守着聿少爷的牌位,已经消沉好些日子。”
薛峥冷冷地笑了两声,心道怎么是个老头碰上事就喜欢躲宗祠。他在前面大步流星地朝宗祠方向走去,小弟子就跟在后面大声招呼,生怕府中的人不知道薛峥回来。薛峥倒也没有阻止,他既然大张旗鼓地从薛府的正门进来,便是要薛家所有人知道,他今天回来了,回来给他亲娘上香。薛锦珍站在宗祠前,突然见到久未归家的薛峥,一时间也不知是欣喜还是委屈占了上风,眼泪当即簌簌地落下,“兄长……你回来了……”
薛峥虽厌恶薛家长辈,对薛锦珍的生母抱有轻蔑与敌意,但对薛锦珍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保留几分心软,敛去脸上的肃杀戾气,温和地朝她点了点头。
薛锦珍泪眼婆娑地道:“聿哥哥再也回不来了……”
薛峥的心口又是一堵,悲愤叹息,目光却落在宗祠紧紧关闭的大门上,久久未移。
“薛大哥!你回来了!”这时钟忆瓷竟从不远处的回廊冒出头,见到薛峥就像瞧见什么三头六臂的新鲜玩意似的,瞪圆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薛峥。“啧啧啧!膨胀不少啊!可见林家的饭是真香!”
钟忆瓷凑到薛峥身边,猛地吸了吸鼻子嗅了嗅,竟出奇没闻到那股熟悉的香粉味,心下不由得一阵奇怪。
薛峥皱眉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呵……”钟忆瓷脸上挂着微笑,心头却一阵阵冷笑,揣在怀里的那块镜花令这会子更硌得慌了!她可不想出现在这里,无奈她有个讲道义的老爹!钟伯玄得知薛家遇袭,本着山海同盟荣辱与共的良知,调桃源山庄在京畿道的势力施以援手。原本京畿分堂有领头堂主,眼下却着急投胎似的赶回钱塘去了,而副堂主又好巧不巧地受了重伤,造成京畿分堂一时颇有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。也不知是哪个暗钉将消息报给了钟伯玄,没几天便有人带着钟伯玄的镜花令赶到主持局面。钟忆瓷不知道亲爹的脑子抽了哪门子疯,竟命人将镜花令交给她,还让她全权掌管京畿分堂。她走马上任后的头一遭任务就是,带着一帮刚刚自保成功的弟子来支援遭受重创的薛家。亲爹的指令是——不惜代价也要保全薛家。钟忆瓷觉得她爹不仅脑子抽疯了,那副谜一般的自信心就和眼前的薛峥一样膨胀,眼下能保全自家尚属万幸,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不惜代价地保全别人啊!可她爹发了话,她就只能硬着头皮照办呐!钟忆瓷叹气道:“你不用谢我,谁叫大家都是过命的朋友,为朋友两肋插刀也是应该的!”
薛峥听钟忆瓷这没头没尾的牢骚,略微琢磨便明白了她的来意,以及那一肚子怨气究竟从何而起。“毛丫头到底是浅薄,不过还是要多谢你们相护。”
“浅薄?谁浅薄?我浅薄?”钟忆瓷气呼呼地道:“你是不是养伤养得连良心都没了,全换成肥肉贴在肚子上了!”
薛峥倒也不气恼,“说你浅薄就是浅薄,是你父亲让你来的吧。”
钟忆瓷瘪了瘪嘴,“不然呢?我过来自找麻烦吗!”
“钟家是在京畿有一定势力,但山海盟在京畿最牢固的底气却是薛家,倘若真的倒霉薛家被灭了门,山海盟的四角就会断掉一个,所带来的危险与祸患是山海盟,乃至中原武林都无法承受的。”薛峥朝南敬重地拱了拱手,“钟庄主义薄云天,以大局为重,这份仁义恩情,薛家铭记,山海盟铭记,中原武林铭记!”
钟忆瓷一愣,确实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面的缘由,心说到底是自己年轻幼稚不稳重,一张脸羞愧得通红。薛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你毕竟年轻,倘若其余几家人也到了,你自然能看出此间利害关系。”
钟忆瓷愕然,“别说还真是!既定盟约,怎么不见他们派人过来救火!”
“或许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……”薛峥微微一顿,宗祠大门突然打开,他便将后话咽回肚子里,径直朝宗祠走去。
钟忆瓷看着薛峥坚|挺的背影,心道这人平素瞧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行止间对薛家毫不在乎,危急时刻到底显出本色,他终归还是薛家的长子嫡孙。他是陆离剑的主人,是薛家未来的掌门!
薛锦珍绞着绢帕,悬着一颗心拭干眼泪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紧绷的身躯终于得到了一丝放松。
“不会再出事了……”钟忆瓷笨手笨脚地拍了拍薛锦珍单薄的背,生怕手劲使重了捶疼娇小姐。虽说她平时不怎么待见薛锦珍这种娇花朵,但通过这几天的观察,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从前抱有偏见。薛锦珍在大是大非面前拎得清,除却有那么一点矫情和缠人外,大体上算是个合格的大家闺秀,至少比薛家主母强太多!想起薛锦珍的亲娘,钟忆瓷一肚子的憋屈火就不打一处地蹿腾,薛家遭难还未喘过气,这个精于算计却目光短浅的长舌妇便想抢班夺权,天天惦记让薛荀岐将陆离剑传给薛放,好在薛荀岐不是个只听枕头风的糊涂蛋!
薛锦珍借着钟忆瓷的手臂站稳,哽咽道:“谢谢……小瓷……真的谢谢你……”
钟忆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,被人打尚能还击,被人谢却有些手足无措,竟难为情地结巴了!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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