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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他还没听到任何脚步的声音,一点隐藏的机会都没有!
凯茵第一次摸不清族长的实力,对他来说,那就像如大海深渊一般。
“……”(或许族长早就已经悄无声息的看着我许久了,而自己还像一个小丑一样表演着,毫无察觉。)凯因第一次感到心中苦涩与无力,面对族长的疑问,他唯有沉默。
既然已经被发现了,那凯因也只能破罐子摔碎,摊牌!
凯因缓缓转过身来,族长高大的身躯如阴影一般笼罩着压迫着他,但凯因无所畏惧,他冷漠地说道:“我已经全都知道了,所谓的继承仪式根本就不是什么光荣值得尊敬的活动,那是一场谋杀,活着的‘人’不过是一个畸形的怪物罢了,你也是如此!”
忽然脑海中闪过在《寒星家族谱》留意的内容,凯因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,这令他颤栗和恐惧,但他竭力隐藏着自己,表现出面无表情,冷漠的样子,现在不到最后还不能妄下断论,虽说他有八成把握。
(希望我想的是错的。)凯因在心中祈祷着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族长慈祥的笑着,他想伸手摸摸凯因的脑袋,却把他嫌恶的拍掉,然后也不在意,笑眯眯地说道:“这都是为了家族,为了家族,就这一点痛又算得了什么,只有这样,家族才会继续拥有曾经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奇迹碎片的力量,家族才会继续繁荣下去,一步一步走上巅峰。”
“那就将那些参与的族人不当人看?!”凯因怒声质问道。他完全无法接受族长的言论,在他看来这太疯狂了!
凯因不免为那些参与继承仪式的族人而感到悲哀,这真是一个疯狂的家族,不,应该说那是一个疯狂的继承仪式才对。
(这才是神明的诅咒吧!)凯因心中不禁这样问道。
“我都说了,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,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,况且他们都是自愿的。”族长不疾不徐的说道。语气平淡得仿佛在叙述一件事。
“可笑,你不过是欺骗了他们而已,如果将继承仪式的真相说出来,还有多少人会参加?”凯因嘲讽道。
“家族不是让这个仪式存在的理由!”
“这是自寒星的先祖起就创造出的仪式,它存在的理由就是让家族掌握奇迹碎片的力量,寒星家族就是因它而生的,这也是我们家族的夙愿。”族长平淡地说着,大门紧闭着,只有一些亮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勉强照着整个房间,但依旧阻止不了渗人的氛围蔓延。
“奇迹碎片,奇迹碎片,一个二个口中都是奇迹碎片,那些盗贼也是,因奇迹碎片出名的魔道家族也是,你也是!”凯因第一次感受到了愤怒,他从没见过如此“为了家族着想”的“人”,他大声的说道:“那个奇迹碎片到底有什么好的,为什么都如此想拥有它,会让这个家族做出如此的事情?!”
“奇迹,神明的伟大杰作,魔道根源的体现,即使是它的碎片依旧有强大的威能,整个家族都会因它而提升一个大高度,还会拥有浩瀚的力量,甚至是……永生!”凯因在族长的眼中第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的情绪,那是——向往与渴望。
(果然……)凯因心中一沉,那个他不想去面对,刻意回避的答案还是出来了,他的猜想已经确定了。
(残酷的真相,刻意的自欺欺人,唉……人啊……人啊……)凯因在心中不解的叹息道。(事已至此,那就让我来揭开你的真面目吧,怪物……不,是比怪物还怪物的——畸形恶魔。)
“但是现在,它连同这仪式都成为了你完成一己私欲的工具不是吗,想要长生甚至永生的愿望,这是多么美好啊,我说的对吗?罗格族长,不,是——赛——塔——族长。”凯因悠悠的说道,他尽量使自己保持着冷静:“吃人的滋味怎么样?或者说痛苦吗?承受如此大的痛苦你竟然还能不崩溃,这一点我真的很敬佩你。”
“……”族长瞳孔猛地一缩,他沉默了很久,光照不到的阴影笼罩着他如枯木苍老的脸庞,让凯因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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